他回头问崔颢:“你那一本是什么?”
“是襄阳郡太守的报告,说他们郡内有一股不明势力的组织在活动,而且据深入调查,很有可能和萧梁后裔有关。”
裴矩接过奏折看了看。时间也是十天前。他疑惑地问裴蕴:“这两件事都是什么时间发生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裴蕴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奇怪,圣上也不知道,我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下才看到两封奏表的。而且我手中的这两份还只是副本。”
“你的意思是有人将这两封奏表给私自扣下来了。”崔颢问道,“会是谁呢?”
“除了经常出入宫闱的那一位,还能有谁呀!”裴矩笑道。
“自寻死路,这就怨不得旁人了。”崔颢感叹一声说道。
裴矩二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二人互相看了看之后。裴矩道:“你觉得这件事能够让圣上分心吗?”
“一时间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姑且一试吧!”裴蕴说道。
“这的确是高明之计。”崔颢笑道:“我记得子轩曾经和我说过,他说圣上有两个底线,一是各郡官府按时来朝,第二就是南方安定,现在南方乱了起来,便是突破了他的底线,如此,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漠视各地造反,他不仅是要平叛南方的造反,同时还要平息北方各地造反,这样就会在很大程度上牵住他的精力,使他在短时间内无法针对子轩。”
“听你这么一说,我能够想象的到圣上看到这两封奏表以后会有什么表现,如果剿匪得力还好说,如果剿匪失利,恐怕就要御驾亲征了。”裴矩捋须点了点头,裴蕴的策略确实可行。
“只是这件事怎么才能让圣上知道呢?”崔颢问道。
“我们不妨利用一下燕王,让他把这个消息传给圣上。”裴蕴遥指了指杨住的地方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
裴矩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到时候就看他们该怎么解释了?
崔颢从裴氏那里出来之后,回到自己的住所,他刚走进自己的书房,就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他笑眯眯的说道:“先生,好悠闲呀!”
“崔大人说笑了,我这那里是悠闲呀!我这是苦中作乐。”说话这人正是林子轩手下谋士之一的房玄龄。
“裴氏二人怎么说?”房玄龄问道。
“和你猜的一样,将虞世基按下的奏表找了出来,通过燕王说过杨广。”崔颢苦笑道,“既然你们早就知道虞世基搞鬼,为什么不主动说明,反而让他们二人说出来。”
“圣上不是笨人,相反他很聪明。如果这件事由我们说出来,一旦等到圣上醒悟过来,他会怎么想呢?他又会怎么想主公呢?”房玄龄道,“所以这件事只能有他们二人提出来,就算圣上醒悟过来,也是裴氏与虞氏之间的政争,与我们无关。”
“怪不得子轩说你有宰相之才,让我有事多与你商议,有此事可见,你之才做宰相绰绰有余。”崔颢赞道。
“明公过誉了。”房玄龄谦虚道。
崔颢喝了一口茶之后,问道:“以先生看,裴氏与我们可是一心。”
“世家大族,之所以成为世家大族那是因为他们总是在适当的时候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现在的他们说不定已经暗中押了很多家了,就我所知太原的那位身边有一个叫做裴寂的人,就是他们裴家出来的人。”房玄龄苦笑一声说道,“要想让他们将所有的赌注押在咱们身上,除非咱们已经拥有了征服天下所有力量的实力,否则他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先生说的不错,我也是世家出身,在我们看来只有千年的世家没有千年的王朝,如果林子轩不是我的女婿,我也不会将崔家的家族命运押在他身上的。”崔颢说道。他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因为这是这个时代的最根本的法则,同时也是世家能够生存下去的法则之一。
“那以先生之见,时机什么时候成熟。”崔颢摸了摸额下的胡须道。
“快了,主公平定辽东之日,就是我们时机成熟之时。”房玄龄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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