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夜色中,卢明月站在一座眺望塔上全神贯注地望着隋军大营,远处黑黝黝的隋军大营让他看不清什么,但他心中却充满了渴望,他希望自己能看到隋军仓皇北撤,希望看到自己大军直逼洛阳,希望看到张须陀在自己的脚下哀求。
就在这时,几名黑影在夜色中疾奔而至,这时卢明月派去监视隋营的斥候。卢明月心中顿时狂跳起来,老远他便大喊:“隋军有动静吗?”
斥候骑兵飞驰而至:“启禀将军,果然如将军所料,隋军撤离了,现在只剩一座空营。”
“他们往哪里撤了。”卢明月虽然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但是出于谨慎他还是多问了这么一句。
“往历城的方向撤了。”斥候回答道。
“果然如此。”卢明月狂喜,他当初料到张须陀要是撤退的话只能往历城撤,那里怎么着都是他的老巢,张须陀在哪里经营多年,在齐郡拥有很高的是威望。
狂喜之下的他转身大吼:“传令三军,全速追击!勿使一个隋军跑掉。”
从长清县到历城县并不远,只有百里地,晚一步,隋军就将逃回县城,卢明月不想丧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亲自率领十余万大军,向隋军追击,路过隋军大营,大营内果然空空荡荡,没有一名士兵,卢明月激动得再次大喊:“抓住张须陀,无论死活,赏金千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个重奖的刺激下,匪军犹如打了激素一样。疯狂的不知疲倦的十余万贼军如潮水奔腾地般向东狂追而去......
在离贼军约四里地的芦苇荡中,罗士信注视着敌军大队的远去。在身后跟随着千余名跃跃欲试的隋军骑兵,他的目光落到了敌军大营。敌军大营被营栅栏包围,高大的营栅内密布着数千。看两个人的距离便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裴仁基也是堂堂的十二卫大将军之一,按说怎么着也不会当宇文成龙这败家子的副手,可是谁让他没有宇文化及得圣宠呢?无论从资历、战功、还是官职。裴仁基都远远超过宇文化及,只不过他离皇帝的距离不如宇文化及那么近,所以他只能给宇文化及做副手。为了让宇文成龙上位。宇文化及不得不让出很多利益,以此来推动这个决议的通过。
裴仁基从骨子里瞧不起这个依仗父荫的庸碌之辈。只是裴仁基心态比较平和,不跟他计较。他也无意在大隋风雨飘摇之际,争这个出头之帅,几十年的官场生涯让裴仁基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更何况自己的两个儿子现在可以说是前途似锦,所以他完全没有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致自己的儿子前途与不过。
对于宇文成龙这个庸碌之辈,他也是敬而远之,能不理他,就绝不会和他说一句话。
百步外,裴仁基面色平淡,他知道宇文成龙所谓的剿匪,不过是来勒索钱财,威胁太守,若不给钱就告太守勾结乱匪,淮安郡太守便是在这种威胁下挂印而去。
上洛郡只有几支千把人的土匪,乌合之众罢了,见到官兵早躲得远远,哪里会送上门给宇文成龙剿杀,最后宇文成龙写一本奏折,斩匪若干若干,再由他父亲润笔一番,军功有了,钱财也捞足了,可谓名利双收。
裴仁基忍不住冷笑一声,最好宇文化及再把宇文成龙描述得神勇一点,最后圣上大悦,调他去剿三大乱匪之一的瓦岗寨,那才是老天开眼。
就在裴仁基左右思虑之时。前面一名穿着银盔银甲骑兵奔来,是一名长得颇为俊俏白净的年轻士兵,是宇文成龙的心腹,名叫陈三儿,被宇文化及封为校尉,裴仁基见到此人,只觉一阵恶心,扭过头去不睬。
“裴副将。宇文主帅问你,是否可以扎营。”
这个陈三儿神情傲慢,语气里充满了对裴仁基不屑,裴仁基冷冷道:“他是主帅。就当他来决定,问我作甚?”
陈三儿碰了一个钉子,他心中也恼火起来,眼睛一瞪:“裴副将,你这是什么态度?”
裴仁基忍无可忍,重重哼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我怎么着也是朝廷的大将军,你一个小小的校尉这么说话,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你。”陈三儿指着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好!裴仁基,我记住了,你等着瞧吧!”
陈三儿一调马头,向前方奔去。旁边一名亲卫忧心忡忡道:“裴公,不可得罪小人啊!”
裴仁基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一个大将军,给一个纨绔子弟当副手就已经够憋屈的了,现在还让我对一个男宠低眉顺眼,我办不到,随他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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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帅!”
陈三儿几乎要哭出来:“主帅要给奴将做主啊!”
宇文成龙眉头一皱,问道:“我让你去问他可不可扎营,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陈三儿眼珠一转。应该把仇恨引到宇文成龙身上才对,自己哭算什么?他立刻道:“他讥讽主帅。我忿不过。斥责他以下犯上,他几乎就要杀了我。”
陈三儿心念转得飞快。继续挑拨道:“他说宇文老将军世之名将,行军打仗无所不通。少将军出身将门,应该是将门出虎子,现在怎么变了将门出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