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今天,是注定会被载入史册,为历史所铭记,并且被后世之人所津津乐道,引为谈资的一天。
黄沙县郡王府内所举办的大型宴会上,群英荟萃,人才济济,各路英豪,无论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谋士,还是一骑当千,有万夫莫当之勇的武将,在今日齐聚一堂,共襄盛举,共同见证着历史的诞生。
只是位于院中的宴会里的座位,却不是单纯按照文武之分,而是按照两族以及地位高低进行区分。
右手边,原属于三大部落的大酋长们共坐一桌,这三人分别是贪狼部落的哈萨克,鬼鹫部落的摩罗贝提,还有毒蝎部落的大胡子,三人身为原本三大部落的首领,地位本就不一般,三人独占一桌,无人会有异议。
接下来这一桌,则是来自伽罗汗国的骨干们,阿达贡,哥舒翰,伊华沙,史杜尔等人,皆位于其中,至于原本在六方之中算是最为强盛的苍鹰部落,因为两任酋长接连殒命,一时之间群龙无首,族中已无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站出来,现在已经几乎被另外五方瓜分完全了。
当然,这也不能说是瓜分,毕竟自伽罗汗国建立之初,他们本已混为一体,而且黄沙县这边也一直在要求他们不要刻意偏袒原本的族人,要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则行事。
总之,伽罗汗国这个大烘炉,已经将六方部落彻底地融为一团,尤其是在原三大部落的势力加入黄沙县之后,他们更是本能地开始抱团,为的就是避免自己这边本来的利益被分走。
这一新一旧的两方势力,因此而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互相制约,彼此均衡,这亦是黄沙县这边所乐意见到的局面。
再看位于左手边的第一桌,这一桌只有两个人,但地位却是无与伦比的。
一位是劳苦功高,一直在顾玄身边尽心辅佐的陆议,此人退可安定后方,处理内政的手段极为老辣,端的是一根让人无比放心的定海神针,进可靠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不费一兵一卒,数日的时间便劝降招安罗刹族六部落,罗刹族人对他的尊敬程度,甚至还要超过顾玄这位实际上的主人,盖因今日之盛举,本就是他所一手导演出来,哪怕罗刹族再崇拜武力,对此人也只有畏惧和钦佩。
而另外一位,自然就是从出京城宫门起,便跟随在他左右,一直默默在手下支持于他的靖龙。
大凉九军,若论战斗力,长久以来驻守皇宫的骁骑卫当为第一,这一点,从未有人有过异议,只是因为骁骑卫的人数过少,不过三千余人,与其他动辄几十万的大军相比,还是差了许多。三千人就是再强,也不会是数十万大军的对手,再加上他们一直镇守在皇宫,从不外出,防备的也都是些敌国的刺客和一些胆大包天的江湖人,战功从不露在明面上,战绩上自然也无四支常年镇守边疆,与敌国人作战的边军耀眼,但身为其中极其罕见的,非队长却得以被皇帝陛下亲自赐名的人物,靖龙的实力,自然也远非一般人可比。
接下来的这一桌,只有三人,但三人也皆是当世响当当的人物。
一位乃是虎贲军曾经的智囊参谋,被外人称之为“笑面虎”的蓝云轩,一位是虎贲军中被曾经的左将军寄予厚望,当做自己接班人来栽培的陆登云,而最后一人,则是从玉阳军远道而来,本该是下一任右将军人选的曹焱。
皆是不可多得之人才。
至于其他人,无论是陈安民,还是谁,则都只能陪坐末席,无法坐到如此耀眼的地方。
其实以马家兄弟二人的资历,也可入席,只是马铭泽自己直言拒绝了,他言道,恐辜负王爷的期望和栽培,所以希望等自己与二虎哥真正立下大功劳之后,再回来享受更高的荣耀也不迟,现在的他们,就只是城内一般的队长罢了,比杂兵其实强不了太多。
不过曹焱与陆登云二人,却是对此事颇为赞赏,盖因这两人,其实也都是从军队的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先前也没少受苦,少挨欺负,所以对于少年这种不骄不躁的心气,他们是极为喜欢的,包括蓝云轩在内,三人甚至主动请求要教授他武艺与兵法。
这既是真正欣赏少年的性子,其实也是投桃报李,想要通过这样的办法,与黄沙县这边加深联系,能够尽快地融入其中,成为“自己人”。
至于流沙的那些人,虽然一直以来出力甚多,但到底是些见不得光的谍子刺客,还是没办法入席。
说来也可笑,两边桌子的人,其实彼此都曾是打生打死的敌人,未曾想,现在却是突然成为了一家人,还坐到了一起参与宴席。
别的不说,那贪狼部落的哈萨克,就曾带人追杀过顾玄,那时候他才刚从卫国逃出来,半路领回来了个黑水仙,夺走了一只隼,结果被气愤的哈萨克给带人追杀了一路,一直到城外又叱骂了大半天,才愤愤不平地离开,今天却又坐在了一起,甚至他还成了顾玄名义上的手下,这果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顾玄坐在位置居中,但高度上比众人高了许多的蟒椅上,一伸手,朗声道:“今日能将诸位英才汇聚一堂,实乃幸事一桩,本王能得各位鼎力相助,亦是蒙受天恩,感激涕零,其他的话也不多说了,大家一起,共饮此杯,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无论风雨,同舟共济!”
他这边说,旁边的陆议便起身为那边的罗刹族人进行翻译,一番言罢,众人皆面带激动之色站起身,朝着主位的顾玄举起酒杯,高声喊了起来。
“敬王爷!”
哪怕是其中最为不愿的毒蝎部落的大胡子,在这种大势面前,也只能低头。
更何况最让他感到绝望的是,本该以他为尊,一切都该以他这个大酋长的意志而动的部落,竟然都已经开始出现了反水的迹象,关键在这种情况下,他这个被架空的大酋长还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