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皱着眉头,又仔细地想了想,暗道这老贼莫不是来赔礼道歉来了?
是嘛,虽说为了能在那小子面前露个脸,给自己挣点地位,那夜知槐算是好生地打了一个头阵,可闲下来一想,这完全没有必要嘛,这必然是跟自己道歉来了。
顾海就是这样的人,自我感觉极其良好,左想右想找不到理由,便下意识地把事情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想了。
“行吧,让他进来!”
那下属如释重负,赶忙抱拳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
半晌,他这才领着夜知槐家里的老管家回来了,这管家打从夜知槐父亲那一辈起,就被改了名,为夜安,是夜府几十年的老管家了,也是夜知槐为数不多算是比较信任的几个人,由他来,最为合适。
夜安一见面,便规规矩矩地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可语气却是不卑不亢地道:“老奴夜安,拜见楚王殿下!”
顾海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地冷声道:“是夜知槐派你来的?”
为尊者讳,一个寻常官员府上的奴仆,是绝没有资格直视一国王爷的,所以夜安一直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回禀楚王,的确是老爷派老奴来的。”
顾海顿时有些不忿,暗道我顾海是什么身份,你夜知槐虽说是吏部尚书,可也不就是我们顾家养的一条狗么,你倒好,竟然敢派另外一条狗来打发你主子。
“他自己呢?他自己怎么不来?怎么,是看不起本王么,就随便派个小喽啰来试探本王?”
夜安暗道这位楚王殿下果真是喜怒无常,幸好临行前老爷特意提醒了自己,此刻赶忙道:“非也,老爷正是因为有要事要与楚王殿下秘密商议,又不好泄露了行踪,所以才派老奴前来邀约楚王殿下。”
顾海虽然有些不解,可还是讽刺道:“夜知槐自己在布政街参加大宴,就派你这么个小喽啰来找本王,这又是什么道理?”
夜安不敢怠慢,赶忙伸出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信封,朝着对方递了过去,轻声道:“楚王殿下,如此低调行事,全都是为了避人耳目罢了,老爷有一封信特意交代了老奴,要老奴交允楚王殿下,说是殿下您一看便知。”
顾海一怔,盯着眼前低眉垂眼的老头儿看了半天,然后才将信将疑地接过了信封,直接将其打头撕开,然后借着待客厅里放置的灯盏仔细观瞧,脸色先是从疑惑到震惊,最后便是狂喜。
“啪!”
他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信函,按在桌上,瞳孔收缩了几下,这才聚焦,心情大好之后,连带着看眼前这老仆都顺眼多了,他嘴角扬起,忍不住喊道:“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他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有些急不可耐地道:“如此甚好,你带路,我们即刻。。。。。。”
话还未说完,他马上又改口道:“不可,不可,你在此稍等片刻,先容本王换一身衣裳。”
夜安心中暗松了口气,道一声幸不辱命,然后赶紧朝着顾海抱拳道:“楚王殿下您请,老奴就在外面等候。”
顾海答应了一声,然后风风火火地跑了,毕竟像他这样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就连换衣服,那也必须得让下人服侍,靠他自己,是绝无可能解决地。
没过多久,却见一辆马车缓缓地驶离楚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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