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予冷冷看着烈火焚烧下曹府,老弱妇孺的哭声如刀子般割在他的胸口,男人们偶尔几句血性的叫骂都要被迅速的压下去,地上全都是残缺不全的尸首,很多都是女人孩子,血在暗夜火光下呈现出一种暗红,将假山假水都要染红。关予闭上了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来这里杀人,就是为了发泄么?大哥老说自己的心狠不起来,所以到今天还是一事无成,时至今日还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迫着出来讨好别人。他恨,就只是恨!当卫政提出要亲自屠灭曹家的时候,洛河断然拒绝了,关予自己也站了出来,这种事情就该由自己来做!当年结拜之时,他就是是四兄弟的刀,可是这把刀眼睁睁看着卫政和洛河在与各种势力纠缠,变幻帝都的风云。
真的不能在那样继续下去了啊。
曹家的宗主曹行身子上淌满血,被押着跪在地上发出狂吼,“女人无罪,孩子无辜,关予!你如何下得了手?”
关予冷眼看着他,“怪只怪她们生在曹家吧……”
“我曹家和你关予有何仇隙,非要逼我们走入绝地!”曹行口中喷着血,几乎不能理解为什么曹家在一夜之间就被毁了。
“无仇无怨,只是我今天心情比较差而已!”关予回答的
“你这么做,会遭天谴的!会遭天谴的!”
天谴啊,来吧,关予挥挥手,“杀了吧!”曹行被一刀剁下脑袋,口中最后还喊了句,“今日的曹家便是来时的关家!关予,你就等着报应吧!”
禁军和锦衣府的人来的比较慢,苏双和冷清都只是纸上将军,何时见过这样惨烈的场景,胃中一阵翻腾,“关予,这些都是你做的?”
关予默默点头。
冷清和关予父亲骁卫将军关驰的关系比较好,平日里对关予也是子侄想称,当场便吼了句,“予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样你会把你自己和关家的前途都葬送的!”
“做了便做了!”关予冷冷一笑,又道了句,“我想爹爹他也没什么可以反对的。”
“你爹爹不反对?”冷清几乎要被气死,“你把你关家败成这样,你爹爹还不反对?你和曹家也没什么仇怨,怎么就这么想不通,让这样一个失势的家族把你们关家拖下水呢?”
关予看了看,呵呵一笑,“对于我来说,不管敌人多弱小,少一个就少一个!”
“曹家现在还配称对手么?”冷清几乎想冲上去打关予一嘴巴子,可是年轻人摆摆手,潇洒的离开,“一切,等明天就会知道了。”
……
帝都的黑夜中,一辆马车轱辘辘的被催动,曹信躺在车铺上,下体染的血红。他现在几乎要恨死卫政,眼神一点也没有心灰意冷,反而透露出冷冷寒光。卫政嘻嘻一笑,“你还这样顶着我看,老子不但让你没小头,连大头都没有。”
他这样一威胁,曹信果然低调了些,后来索性将头别了过去。
“选你果然没错啊,遭遇到这样的打击还能够这样有斗志,要是我就不行了。”卫政说话的语气非常诚恳,曹信却只当这是讽刺。
车内沉默了一阵,外面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小政。”车外低低的传来一声,卫政掀开车帘,洛河刷的一下跃了进来,手上还提着曹宏的头颅,直接甩到了曹信的身前。曹信一阵呆滞,梗着脖子望卫政问了一句,“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中的?”
卫政呵呵一笑,“把你送到沧浪是意料之外的。”
曹信哑口,洛河非常认真的朝卫政问道,“小政,你真的放过他?”
卫政点点头,洛河似乎也不介意,淡淡一笑道,“放一个自己的仇人回去,这不是你卫政做的事情吧?”
“没什么,我只是想在这无趣的人生中找点乐趣,老是阴谋害对自己好的人,这样太没有意思。”卫政往后倒了倒,显得极为悠闲。
洛河似乎也认同他的观点,但还是道,“放出去也成不了气候,这样的对手有什么意思。”
曹信被当着面这样鄙视,心中的愤懑可知,但他现在一败涂地,什么都做不了,反而还要看眼前两人的心情才能活命。他忍了,总有一天会把卫政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全部都报复回来。
马车行到城门,城卫兵将之拦了下来,“谁?”
洛河掀开帘子,将牌子递了过去,我们现在要出城。那城卫兵犹豫了下,“公子,今晚好像发生了大事,全城禁严啊。”
洛河斜斜眉毛,“我也不可以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