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舟觉得自己的日子一点都不好。</p>
他没明白自己的人生为何是如此颠沛流离。</p>
这远较之他现实生活要动荡。</p>
如果按行程来计算，张学舟觉得自己这两年跨越的距离堪称一场环球之旅。</p>
看着一脸嘘唏的张学舟，董仲舒不免也是心有戚戚。</p>
张学舟过得不好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董仲舒也过得不太好。</p>
若非景帝在暗中保护太子，董仲舒觉得岭南之行不仅没功劳，掉脑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p>
本以为失踪的人口忽然出现在巴蜀，董仲舒还挺好奇张学舟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p>
他瞅了瞅容貌青涩的张学舟，只觉对方虽然过得糟糕，但至少应该还算开心，否则没可能是这副容颜。</p>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对立。</p>
张学舟的言行满是苦难，但容貌上则没有半分苦难的模样。</p>
如果不是这家伙遭遇了尊上和景帝交战时的余波，董仲舒甚至还要认为张学舟小日子过得不错。</p>
张学舟率先发问道。</p>
董仲舒道。</p>
张学舟奇道。</p>
董仲舒道：</p>
张学舟捧场道。</p>
董仲舒道：</p>
张学舟道：</p>
董仲舒若有所思刚点点头时，只见周边凑热闹的求学者顿时散去了十多人，这让他随即转头喊人。</p>
对着董仲舒解释时，侧耳听声的人亦是不断加多，又有人加入了离开的行列。</p>
此前大伙儿坐得安稳，但离开的人起了个坏头，显然将大伙儿的面皮齐齐撕了下去。ap.</p>
一时各种理由纷纷出口。</p>
等到事态平息下来时，十余个篝火堆前只剩下不到二十人。</p>
坐在讲学台上，那名叫仲翁的中年人显然也有几分猝不及防。</p>
他诧目看过在不远处低声聊天的董仲舒和张学舟。</p>
这两人声音虽小，但处于附近的人可以听到声音，而对他而言，想听清楚也不难。</p>
短短数句话的交流，这两人引发了一波心志不坚者的退出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