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这时不说话了,一个低头吃蟹,一个仰头喝酒。
“说吧,没事你们不会来,认识你们九十年了,我会不了解你们?”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怕今天晚上会有人对你们张家不利。”
“他们敢,一群什么牛鬼蛇神,让他们来试试。”
“师妹啊,这次不一样,他们倾巢而出,是来真的,看这动静,势必要把华夏的修行者一次性废掉,我们两个老头,这次也是抱着死志来的。”
见老太太好像没有当回事,郭老继续说道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东西方强者最大规模的一次碰撞。师妹,你别不当回事,在这样的大势下,你们张家什么都不算,你们这样的家族随随便便就会被绞碎的。”
张老太太此刻收起了不以为然的神态,但还是不怎么把这当回事。
这时有个女人朝着六角亭走了过来。
“大姐,你怎么来了。”张念儿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张歧路的妈妈张元梅,张元梅来到张家老祖宗面前,行了一礼说道“老太太,外面来了一些人。”
“哦,是吗,还真来了,是什么人。”
“歧路手下的人,还有一些是他朋友秦道的手下。”
“恩,很好,是个有分寸,有孝心的孩子,不枉费我昨天跑那一趟。请人家进来了吗。”
“没有他们不肯进来。在外玩街道上布防。”
“让人弄些夜宵和香烟送去,别让人觉得我们张家不懂礼数。”
“是,我这就去办。”???.biQuPai.
“等等,回来。”
“老太太怎么了。”
老太想了想还是没有提起元梅这丫头的那个儿子,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事,夜宵弄的精致一些,吃起来方便的食物。”
“知道了,我会弄些好吃的点心。”
“去吧。”
“怎么了,师妹,是不是知道事情严重了,我和你说,今晚要不是你们张家有事,那就是项家有事。”
“项家......”
“是的,项少琴。”
......
项家家族会议室,项少琴现在面对着自己的几个堂弟和另外两个族人。
项家的会议室旁就是自家的祠堂,所以这个地方算是项家最庄严的一处所在了。屋子里只有一张巨大的实木圆桌,此刻圆桌旁坐着六个人。
项少琴坐家主的首位,项少棋坐在项少琴的左手边,他长得是房间里这些人最粗犷的,一脸桀骜,一副别人都欠他钱的样子。
项少书坐在项少琴的对面,他的长相一看就有项家人的底子,和项少琴有七分相似,长得英俊,但是眉目之间却有一股阴郁,他应该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
项少画坐在项少棋的下手边,他的长相柔弱,脸色苍白,但是同样英俊,看着他比项少琴还像是个病人。
项少书右手边的人一看就是项家长辈,老人是项少琴的族叔,项志承。
最后一位在座的是个年轻的后辈,他叫项太源,是项少书的儿子,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坐在自己父亲身边,而是坐在了项少琴的右手边。
一场决定项家未来的家族会议即将开始。
会议室的大门开着,他们不打算瞒着族人,大门外有几十个项家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抱着婴孩的少妇,大家都在等待着自己未来的命运。
在会议室外有一个小小的习武场,沐子山在习武场走了一圈,这里有很多年前习武比试的痕迹,但看样子这里像是已经荒废了很多年头了。
“少爷。”
沐子山听好像有人唤他,他回头,看见项荣叫人扛来了一个武器架。
“我想你大概会觉得无聊,找人把我们家主收起了的武器架搬出来让你耍耍,解闷。”
“谢谢,荣叔。”
沐子山此刻终于知道,要当大家族的管家,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至少在揣度人心,察言观色方面他们是绝对的专家。
沐子山走到武器架前看了一圈,抽出了一把剑,沐子山突然把剑尖朝天,指天问月。不知道是因为沐子山的剑招,还是碰巧,一片乌云经过,遮住了月亮。
一道闪电朝着沐子山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