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无数次地往返陵园路,在无人的梧桐大道上见证陵城的春夏秋冬。”</p>
“晚辈从翡林而来,以前是介绍,而现在——您可以理解为,这是威胁。”</p>
短暂的通话结束,却听一声揶揄飘来,“啧,你骚气满满的样子取悦到我了。”</p>
谢昀捂了把脸:“???”</p>
这个剑您必须犯?</p>
复古铁叶吊扇下,吞云吐雾的司珩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将人上下端详一遍,继而忙里偷闲地从唇缝中冷嗤,“身体有恙?”</p>
“我倒要看看我们堂堂霸总的柏拉图式恋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p>
“我就纳了闷了,这么多房间这么多张床,您二位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再不济,你俩车里挤挤,空间小,放得开。”</p>
“这年头这世道,也不知是酒店涨价了还是我们坐拥千亿资产老七抠门抠到家了!真穷啊,跟相好的只能亲一张嘴!”</p>
裴子羡沉腰落座,冷白长指将茶桌上的缅北特产新月楼月饼往前推了推,却好整以暇地掠了眼谢昀,似笑非笑,“花房里的牡丹王是不是缺肥了?”</p>
“知道为啥坟头草长得高吗?”特助暗自嘀咕一声,但还有有板有眼地回,“老大,不仅牡丹王,好些月季也缺肥。”</p>
闻声,司珩反倒笑眯眯地点了点主仆二人,并屡败屡战,“难道你就没发现,你这两天脾气大得像姨妈期的女生?”</p>
“风流和下流是有本质区别的。”</p>
说这话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披上管家递来的新衬衫,但完全没有好好穿的意思。</p>
司珩没个正形地抖了抖腿,捏着烟嘴冷嗤,“夫妻俩努努力,就是两个奴出三份力……可惜啊,我那没用的拜把子,谈了两个月了,一儿半女都还没着落。”</p>
音方落,一杯绿油油的饮品闯入视野。</p>
男人饶有兴致地对祝景送了个飞吻,随即咬着彩色吸管猛嗅一口,砸巴着嘴点评道:“香菜金酒、香菜汁、香菜精油……景景啊,这香菜菲士是独哥哥我一份?”</p>
“还是别的哥哥也有?弟妹厚此薄彼,不胜荣幸啊!”</p>
祝景:“……”司黛玉你别太嚣张。</p>
据说脑袋越空越不容易油,您满头油光,是头皮被知识玷污了吗?泣不成声!</p>
而这时,又干了一口香菜菲士的司珩望着烟蒂上的点点星火,紧了下眉头别有深意地暗示,“老七,一旦带大小姐踏上去翡林的路,今后你可就没有回头路了。”</p>
“你们、你当真做好了伤口被别人一步步揭开再撒盐的后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