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的小吏。</p>
但在刑宪司六扇门中，这也已经是仅次于主事的头目了，李五戒有一个自己的情报团队，还有许多发展的线人、暗桩等。</p>
她在泾州城中也谋划部署许久，在那里安插了不少人，连李艺夫妇身边也有不少线人。</p>
可以说李艺夫妇现在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p>
怀玉看着这女人，嘴唇薄颧骨高细眼睛，要是抹点腮红擦点粉，再戴朵花，倒像是个媒婆。</p>
这样的女人确实不起眼。</p>
“既然伱奉旨入我麾下，那从现在起，你便是我朔方局主事，”</p>
既然皇帝安排的，怀玉也就接收了李五戒和她的团队，并升她为主事，怀玉细细询问了不少关于李艺和泾州的情况，也询问了她团队的事。</p>
李五戒很识趣，表示回头就把她手上的人马全都禀报给怀玉。</p>
“你当初因何事被张亮控制？”</p>
李五戒微微眯起细眼，回忆起往事，当初她名头还不算大，在曹州乡里也只能骗骗地主老财，有一次她在一个地主家装神弄鬼，意外发现地主家藏在内室的一只银瓮，里面藏着不少金银首饰等，一时动了贪念，便偷偷顺走了。</p>
事后被地主发现，那地主原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暗里是个绑票勒索的贼盗。</p>
李五戒被地主带人找到，不仅被迫交还了偷资的钱财，还差点被打死，也是她命大，本以为打死了，扔江里毁尸灭迹，谁知道她没死，游上岸活下来，半年后，她串通了一伙贼人，直接半夜上门，把那地主一家给灭门了。</p>
这事没做干净，被张亮顺藤摸瓜找到了她，在张亮的威胁下，李五戒最终也只好为张亮做事。</p>
后来就再也下不了船了。</p>
怀玉听了，这女人原本也不是啥好货色啊，不过也对，哪个良家妇女，会去做神婆巫师？</p>
有几种女人，是招惹不得的，那就是所谓的三姑六婆，尼姑道姑卦姑，牙婆媒婆师婆虔婆药婆稳婆。</p>
这三姑六婆里没几个好人。</p>
师婆就是巫婆，也正是李五戒这种人，虔婆则是青楼老鸨，牙婆就是那些人贩子，就连接生的稳婆、卖药的药婆，都没多少好的。</p>
李五戒其实不是她本名，她以前出过家，做过尼姑，后来又成了巫婆。</p>
这也是社会环境使然，这些人属于社会边缘人，为了求生存，自然也是无所不为。</p>
李五戒的过去经历很复杂，武怀玉问了个大概，也不想去深究。</p>
去跟张阿难道了个别，这老太监总是蔫蔫的，但怀玉感觉这老头虽不是六扇门的，但他肯定是代皇帝跟六扇门联络，甚至他本身可能还有一支独立存在于六扇门之外的情报人马。</p>
大明朝锦衣卫之外也还有东厂。</p>
大宋的皇城司，不也是由宫里太监执掌么。</p>
宦官们这群缺少零部件的假男人，却都有着天子家奴的身份，属于皇帝最信任的一群人了。</p>
怀玉试探着问了下老太监，在泾州和李艺身边有没有安插人，能不能提供点帮助，但老太监没理他。</p>
于是只好闲聊几句然后告辞。</p>
“在外记得注意安全，仙姬肚里怀着孩子呢，”</p>
回家，跟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p>
马周和大姐也特过来一起吃饭送行。</p>
饭后，老武悄悄来找儿子，唉声叹气的。</p>
“我昨个让僧婢取了二百贯钱绢送到阿娘那，阿娘没给阿耶去赎人么？”</p>
老武叹气，幽幽道，“你娘不给，嫌青楼女子不好。”</p>
怀玉见他这样，还真被迷的不轻，“那楚楚真那么好么？”</p>
“爹也不瞒你，自跟楚楚在一起，我感觉我好像又回到了年轻时候······”</p>
这话听的污耳朵，“先前杨驸马送阿爷那两妾侍呢？”</p>
老武尴尬的笑笑。</p>
那两妾侍倒也挺年轻漂亮，可这不都有孕在身了么，再说了，这驸马府调教出来送来的家伎，还真比不得人家平康坊的姑娘。</p>
老武现在迷的不是年轻漂亮的姑娘，而是那种年轻的感觉。</p>
“阿耶啊，一二百贯钱的，咱家现在确实也不缺，只是这个事呢，你得先说服阿娘，只要她肯你赎人接回来，我再让僧婢给阿耶拿钱。”</p>
老武也无奈了。</p>
“我觉得阿耶你也别急，如果那楚楚真心实意想跟阿耶，那就让她多等等嘛，阿耶你现在虽拿不出二百贯，但平时去喝喝茶甚至过个夜，这钱总有吧？”</p>
怀玉倒想看看这楚楚有多厉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