蹒跚着走了出去。</p>
那一双姐妹竟然也跟着出去了，云雀姑娘似乎在咯咯地笑着，鹰姑娘连声音都没有出。</p>
沉重的门“砰”地关上，屋子里忽然静得可怕，李一平甚至可以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p>
庄主夫人瞧着他，只是瞧着他，李一平想说话，竟被她这种神秘的魅力所摄，竟开不了口。</p>
重重的帘帷掩着窗子，屋子里越来越暗，一种古老的、阴森的气氛，弥漫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p>
庄主夫人仍然不说话，甚至连动也不动，只是目不转睛地瞧着李一平，就像是射手瞧着箭垛，渔人瞧着钓钩。</p>
李一平渐渐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她为什么这样看我？为什么？”</p>
突听一阵笑声自窗外传了进来。</p>
李一平走到窗口，将帘帷掀起了一角，向外瞧了出去。</p>
只见一只黑色的猫在前面奔跑，一个瘦弱的、矮小的，穿着件花袍子的人在后面紧紧追着。</p>
他那苍白的脸上虽已有了胡须，但身材看来却仍像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神情看来也像是个孩子。</p>
此刻他脸上已满是汗珠，发髻也乱了，甚至连鞋子都脱落了一只，模样看来又狼狈，又可怜，又可笑。</p>
十几个华服大汉就正跟在他后面大笑着，像是在瞧把戏似的，有的人在拍手，有的人拿石头去掷黑猫。</p>
李一平瞧得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p>
突听身后有人道：“你叹息什么？”</p>
那庄主夫人不知何时竟已在他身后，也已往外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