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坤你走吧。”
“父帝!”
“我周姓,倒是镇不住你了。”
“何意?难道是你!”
“回你母亲的姓那里吧,此处庙小,请不起你这尊大佛。”
“荒唐!明明是她,你懦弱、无能!”
“孽畜,滚啊!”
滚啊!
心脏越来越疼,像一把刀子,道道凌迟,翻转撕扯,痛的近乎不能呼吸。
白色的雾缓缓散去,没有想象中的光线照入这寸草不生的荒芜,寂寥过后,是更深的裂谷,心在控制不住的下坠,扯得人的思绪回旋翻涌,汹涌的情绪顺着深渊的巨口飘摇下坠,悬丝于上。
穷尽人事,最终连如履薄冰这样的结果都没了,量是再完美的笑容、伪装的再不介意,还是酸酸地疼,不愿面对和想起,不愿感知,有血有肉,也终不得麻痹。
“棠溪铭识!”叱卢润坤捂住自己的胸口,晃动着脑袋,将乱七八糟的思绪尽数抖出,面上伪装着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般漫不经心,奋力上扬的嘴角将心中铁石又裹上一层面具。
“嗯?”棠溪铭识转头。
“如果从这儿破地儿出去了,你,陪我喝壶酒吧。”
“怎得突然说这个。”
“这不是突然想起来了嘛,好久没有和别人心无旁骛地喝过了,觉得从这里出去也是喜事一桩,总归是可以庆祝庆祝的。”
棠溪铭识垂下眸子,不作声。
“干嘛?”叱卢润坤捂住自己的额头,“我可不记得这六界禁酒啊,你都给我下了三个戒记了,还来!”
“那不是你赌博给你下的嘛。”
叱卢润坤偏头靠着书架嗫喏:“我以前赌博就从未被抓过,就是遇上你,不仅手气臭,还得被惩戒。”
“好。”
“好什么好!以位高欺位小。”
“届时,陪你喝!”
叱卢润坤猛然转头,笑眯眯地看过去,肆意的笑,好似获得了世上最美的宝物:“说好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
得了便宜的叱卢润坤屁颠屁颠地跟上棠溪铭识向二楼的步伐:“元尊,刚刚是在犹豫什么啊?”
“没犹豫。”
“是吗,可好一阵子没答我的话。”
“我......”
又是不等话说完:“可是酒量不好?”
“没有......”
“哦,那就是家中人管的严。”
“......”
“是玉帝?不对不对,玉帝自己也喝,那就是老婆?”
“......”
“可是小仙未曾听元尊大人要娶亲啊?哪家姑娘啊,给你随份子?”
“......”
“你届时结婚一定要叫我啊,诶呀,这现世元尊娶亲,得是多大的排面,想想就激动,不,压根是无法想象,有很多好吃的吗?酒管够吗?小仙卑微,肯定是自己去不了的,你倒是一定要记得给我发请帖哦!惩恶镖局,叱卢润坤,别写错了,晓得不?倒是我喝它三天三夜,你可不许欺诈我份子钱,我穷着呢。哦,对了,还有......”
二楼的门“哐镗”一声闭紧,留给这位话痨一个冷酷的背影,不过叱卢润坤向来是个脸皮厚的,一点儿也不介意,此时她背靠门长长舒了一口气,伪装再也装不住了,胜后酒、脱困酒,已经很久没和过了,都已经,不记得那番滋味了,一行清泪终落下,苦涩的。
棠溪铭识,你要,永远什么都不知道,要找个幸福温婉的女子,填补你所有的遗憾和空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