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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李广你个大傻x(1 / 1)

 慢步行走在睢阳城头,看着腰间,那左右摇摆的两枚将军印,刘非的面容之上,却根本不见丝毫笑容。阴凉的晚风,将那些许酒意尽数吹散,让刘非那张初显棱角的稚嫩面庞,更添一份武人特有的刚毅。而在刘非身侧,明显还没完全酒醒的骁骑都尉李广,则是欲言又止的走在刘非侧后方。迟疑许久,终还是试探着开口道:“公子。”“梁王的将军印,公子,恐怕不方便接的吧?”“万一陛下因此怪罪······”怎料李广话音未落,刘非便悠悠然侧过头,望向李广的目光中,更是带上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讽。“李将军,还知道梁王的将军印烫手?”“知道烫手,李将军方才,又为何作势要接呢???”嘴上说着,刘非只目不斜视的看向身侧,仍面带酒意的李广。“梁王的将军印,我确实不方便接。”“难道李将军,就方便接了吗??”“——是因为李将军有什么本领,所以比我这个皇子,都更能承受父皇的怒火吗???”刘非讥讽的语调,却依旧没有让李广意识到方才,在刘武的梁王宫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听闻刘非这接连数问,李广反倒流露出了一抹为刘非感到担心的神容。“公子以后,可是要被封王的啊?”“此番,公子率军前来,支援梁王,本就会让朝堂起疑心;”“而现在,公子又受了梁王的将军印,未来封了王,朝堂又怎么会对公子放心呢?”“梁王的背后,可是有太后撑腰;”“公子,又该怎么办呢?”见李广仍旧不自知,刘非面上讥讽尽去,面色也是彻底黑了下去。“那李将军认为,我为什么要接梁王的将军印?”“是我真的那么蠢吗?”“还是为了其他什么原因,才无奈接下的呢??????”却见李广闻言,面上立刻用上一抹困惑之色;生动的表情,似乎是在问刘非: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公子,不妨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见李广这般反应,刘非终是绝望的摇头扶额,更扬天发出一声长叹。“呃!”“将军这脑子啊······”绝望的发出一声哀嚎,刘非终是停下脚步,极为严肃的转过身,正对向李广,满是诚恳道:“往后,将军还是少喝点酒吧。”“用小九的话来说,喝过酒之后的将军······”“——简直就是一个大傻x!”突然高亢的语调,只惹得李广下意识一缩脖子,童孔也下意识一收缩!却见刘非已是自顾自转过身,大踏步朝远处走去,一边走着,嘴上一边不忘滴咕道:“好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懂。”“这点事,看的还没我明白?”耳边传来刘非的牢骚声,却让李广面上疑惑之色更甚;待反应过来,见刘非已是自顾自走远,李广又满是困惑的低头思虑一番,才小跑着追了上去。“公子,公子等等我。”“公子口中的这个小九,说的是谁啊?”“——这傻插,又为何物???”“诶,公子;”“公子,公子别跑啊公子······”“我没问完呢公子············”·深夜,睢阳城头,仍是灯火通明,墙上将士枕戈以待。睢阳城以东二十里,叛军大营,也渐渐安静了下来。而在数百里之外,一处不知名的山林之间,却响起一阵淅淅索索的轻微响动。从远处看,似乎是有什么野兽,在夜幕的掩护下外出狩猎,身躯触碰到丛木,才发出这阵响动;但若是有夜视仪,就不难发现: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深林之中,却藏着数千名轻装简行的军卒,以及军卒们各自牵着的战马。【讲真,最近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安卓苹果均可。】每一匹战马的马蹄,都被好几层布包裹住;每一名军卒的口中,也都咬着一根木棍。无论是人还是马,每走一步,都是极为小心,生怕在这深林中,发出不该有的响动。就这么一直走到深夜,这行人才终于从深林中钻出,聚在一处洼地,朝不远处的军营打量起来。也是直到这时候,这支骑兵的主将韩颓当,才终于吐出了嘴里咬着的木棍。不自在的活动了一下下颚,韩颓当便匍匐在洼地边沿,一边打量着远处的军营,一边小声询问起来。“确定附近,没有其他的军营吗?”“——如果有,一定要提前知道!”“若不然,等我们攻打这里,却引来其他地方的贼军,那就会坏了太尉的大事!”韩颓当低沉的话语声,只引得一旁的骑士赶忙开口答道:“查清楚了,只有这一处军营!”“军营里有大约五千人,基本全都是老弱,领军的是刘鼻的妻弟;”“过去这段时间,这个人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还从运过这里的军粮中扣留一部分,以中饱私囊。”“而且军营周围没有暗哨,只有东、西两座营门外的明哨,也没有拒马之类的东西。”听到这里,韩颓当才缓缓点下头,稍一翻身,便在地上平躺了下来。长出一口气,待身边的将官们都围上来,韩颓当才沉着的下达起军令。“让将士们维持先前的状态,不要取下包裹马蹄的布,也不要吐出嘴里咬着的木棍。”“悄悄靠近军营,到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再翻身上马。”“上马之后,也不要疾驰,还是缓缓靠近军营,到距离军营五十步的距离,再冲上去!”“冲进军营之后,不要管叛军的人,尽可能的找到所有的火源,把粮仓和军帐点燃!”“等军营内,到处都燃起大火,再策马追杀乱贼!”低沉郑重的语调,只惹得将官们沉沉一点头,却并没有应诺;而是将嘴里的木棍咬得更紧些,对韩颓当稍一拱手,便各自转身离去。待将官们各自离去,韩颓当也再度翻身,趴在洼地边沿,目不转睛的打量起不远处,那燃着星点火光的军营,身旁的骑士才开口问道:“弓高侯。”“既然是偷袭,不应该先派人潜伏靠近,把营门处的哨兵处理掉吗?”“若是被敌人提前发现,岂不是要坏事?”听闻骑士此言,韩颓当面上虽严肃依旧,但望向那军营的目光中,却立时带上了一抹狂热!那狂热,就像正在捕猎的豺狼,也如同缓缓靠近猎物的虎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却见韩颓当的目光,仍旧死死锁定在那出军营。只是嘴中咬着的木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那几个哨兵,已经睡着了!”含湖不清的一语,只惹得骑士诧异的昂起头;却只看见军营外,有两个模湖不清的人影,似乎依靠在营门的木栏上。正当骑士再度侧过头,想要弄清楚韩颓当,是如何看清那几个哨兵‘已经睡着’时,却发现片刻之前,还匍匐在洼地边沿的韩颓当,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出去了好几十步!在夜色中,骑士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发现一道黑影,正快速的朝那处敌营靠近!那黑影嘴里咬着匕首,深弓着腰,却丝毫没有因为这诡异的姿势,而影响行进的速度。只短短数十息,黑影便跨越数百步的距离,快速靠近营门外。为了看得清楚些,骑士还不忘眯起眼角,将头也昂的更高了些;但即便是如此,骑士也只是勉强看到:那黑影靠近营门后,极为迅速的走到一名哨兵的身后。左手捂住哨兵的口鼻,右手抓过嘴里咬着的匕首,便在哨兵的脖颈上一抹!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惊醒的哨兵,就这么被黑影轻轻放倒在地······“弓高侯得手了!”一声惊呼从身边传来,惹得骑士赶忙站起身;却见营门外,已经看不见那几名哨兵的身影。有的,只是先前那道黑影,以及那高高举起,又不住左右摆动的火把······“嘶”“听说弓高侯,自幼是在草原长大的?”“——真的是在草原,而不是狼群???”惊愕的一声呢喃,却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答复。待骑士回过身,却发现身边,已经再也不见同袍们的身影;略有些慌乱的昂起头,骑士这才发现:韩颓当带来的三千轻骑,已经缓缓靠近兵营,并次序翻身上马;再朝军营靠近些,这数千轻骑便开始逐渐加速;最终,随着一只火盆被掀翻,一顶军帐被点燃,所有的骑兵,都开始朝军营的方向全力发起冲锋!而此时的韩颓当,也已是翻身上马,满脸狂热的调转马头,直扑军营正中央,那堆积如山的粮草垛······“把能看见的所有东西,都全部烧掉!”“如果有人挡在面前,就都杀掉!”“动作快点!!”军营内,突然响起韩颓当那标志性的粗狂嗓音,惹得以内的叛军老弱,各自从军帐内探出头;至于那个因为韩颓当‘狩猎’哨兵,而愣在原地的愣头青,也终于在这一刻缓过神。翻身上马,深吸一口气,便全速朝着远处的敌营冲去!“杀!!”骑士似是为了壮胆而发出的呼号声,却如同最后的号角般,彻底点燃了军营上空;片刻之后,军营内,便响起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哀嚎声,和杂乱无章的喊杀声。但当军营正中央,那堆放着数万石粮草的区域,燃起一股冲天大火,将军营上空彻底照亮,军营内,便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哀嚎······“匈奴人来啦”“快跑啊”“啊!”“不要慌,不要乱······噗嗤!”“迎敌!迎······”一时间,营内叛军直乱作一团,不知有多少人,还没来得及穿上一件外衣,便被策马飞过的骑士撞翻。即便是有人想要阻止人手,也根本无法统一调度。——有的人想战,有的人想逃;有的人想先应战,有的人想先灭火;但无一例外的是:只要有人站到高处,并发出呼号声,首先吸引的,往往都不是叛军的注意力;每有叛军中的中层将官,衣衫不整的爬到高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对散乱的叛军发出号令时,便很快会引得好几名骑士冲上前去,用手中的长戟、短剑,乃至于火把,将那试图‘力挽狂澜’的叛军砍倒在地。这样的状况,也只持续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便随着中军大帐外响起的一声呼号,而宣告结束。“你们的主将在这里!”粗狂的呼号声,将大半叛军将士的注意力吸引;昂起头,就见一个身形粗矮的汉将,正将一枚人头高举过头顶!“跪地投降的人,可以不用死!!”又一声咆孝之后,那枚血淋淋的人头,被韩颓当一把抛出。随后,叛军大营,便迅速重归于平静·······“你,立刻带人原路返回,告诉太尉:淮泗口,已经易手!”“刘鼻的叛军,很可能会转头攻打昌邑!”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中军大帐之外。一边督促麾下将士,将俘虏们驱赶到大营之外,韩颓当一边向身旁的将官,下达着自己后续的命令。“你带上一队人,沿大路去睢阳,告诉梁王:叛军的后路、粮道,都已经被断了!”“只要梁王再坚持几天,失去粮草供应的叛军,就肯定会溃散!”“再让梁王把这个消息,传给荥阳的大将军。”接连两道军令下达,便见两名将官应声离去。至于韩颓当,则在短暂的思虑之后,又侧身,指向军营外的俘虏。“把这些俘虏,都驱赶向睢阳的方向!”“让他们把淮泗口失守的消息,带回刘鼻的叛军大营!”又是一声令下,众将官只心悦诚服的对韩颓当拱手一拜,便又有几人离去;片刻之后,被聚在军营外的叛军,就好似羊群般,被几百名骑士驱赶着,朝睢阳的方向缓缓走去。将大部分事务都安排妥当,韩颓当终是深吸一口气,毫不矫情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待身边的将官们也都坐下身,韩颓当才指了指周围的废墟,以及军营以东数里处,那数十上百条浮桥。“让将士们生火造饭,饱餐一顿。”“吃饱喝足之后,就赶紧去把河上的浮桥毁掉;”“然后,我们就要在这片区域散开,四处戒备,避免刘鼻的叛军回到这里。”听闻此言,众将自是赶忙点下头,对远处的将士们呼号两声,自己却并没有立刻站起身。片刻之后,感受到身边将官们的异样神容,韩颓当才略有些疑惑地侧过头。“怎么了?”“我的安排,有什么问题吗?”闻言,众将只赶忙嘿笑着摆摆手;又左顾右盼着,彼此怂恿片刻,终还是由一名稍年长一些,却也才三十不到的青年将领起身,嘿笑道:“这一仗,打得实在是痛快!”“俺们之前跟匈奴人打仗,从来都没有这么痛快过!”青年将领眉飞色舞的道出一语,却只惹得韩颓当嘿然一笑。“骑兵和步兵的战争,就是这样子的。”“——只要骑兵一方不想打,那就随时可以跑,步兵根本追不到;”“但若是骑兵一方想打,也随时可以追击、奇袭,步兵一方就算是想逃,也根本逃不掉。”“除非步兵一方的数量,是骑兵一方的好几倍,并摆好阵列,否则,就根本无法在没有城墙保护的情况下,抵抗骑兵的攻击。”“这也是过去几十年,我们汉家的步兵,在面对匈奴骑兵时,经常无法取胜的原因。”韩颓当耐心的解答,只引得几名青年将领争相点下头;片刻之后,又见先前开口那名将领问道:“奇袭淮泗口的计划,应该是太尉早就想好的吧?”“但太尉率军到达昌邑,已经快一个月了;”“为什么不早点这么做呢?”“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派我们奇袭淮泗口,而不是在到达昌邑的第一时间,就派我们到这里来呢?”闻言,韩颓当却是莞尔一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便过侧身去,指向几里外,依稀传来水流声的淮水;“因为淮水,才刚解冻。”“——先前,淮水、汜水的河面都被冰封,叛军的粮食送到河对岸,就算没有浮桥,也可以从冰面上运过来;”“在那时候,就算我们攻占了淮泗口,也根本无法让叛军的粮道断绝。”“但现在,淮水、汜水都已经解冻,叛军从吴国、楚国运来的粮食,只能通过浮桥和船,运过淮水。”“所以淮泗口,就成为了叛军粮道上的关键位置;”“只要我们攻下淮泗口,叛军,就再也无法将吴国、楚国运来的军粮,送到刘鼻的手中了······”又是一番耐心的解释,让众将官争相流露出‘原来如此’的神容,韩颓当却是缓缓回过身,望向逐渐亮起的天边。“天,快亮了······”一声似是随意,又隐约带有些许深意的呢喃,让众将官齐齐昂起头。片刻之后,便见韩颓当深吸一口气,面带轻松地望向几位将官。“快去吃饭吧。”“吃过饭,再把浮桥毁去,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寻找新的驻地了。”“——我们,只有几千人;”“如果刘鼻的大军回到这里,那单凭我们,是无法和刘鼻的叛军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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