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点了点头,说是啊,年轻人也不能总待在家里,净琢磨些有的没的,连正经事都不做了,你二爷留下的铺子都荒了这么久,再不好好打理下,恐怕连个回头客都没了。
我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说什么,打算扭头离开。
刘叔却忽然叫住我说,“诶,你等等,跟你说个事,这几天你一直没开门,我就看见一个打扮得挺时髦的女孩,隔三差五地在店门口附近晃悠,还主动跟我打听过一些关于你的事呢。”
啊?
我愣了一下,瞬间联想到这个女孩,极有可能就是上次找我帮忙的女客户孟娜,心说她怎么还不死心,便甩甩头,苦笑一声说,“她今天没来吧?”
刘叔摇头,“没呢,自从前天下午,我告诉她你不在家后,那女孩就彻底没来过了,临走时好像挺失望的样子,还对着你家看了好久。”
刘叔这话搞得我有些心绪不宁,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孟娜怎么还在打听我下落?
上次我让她尽快搬家,不晓得这女人究竟有没有听我的。
别人家的事,我也懒得往深了理会,和刘叔分手后,便独自去了附近的小公园,通过散步的方式,来舒缓内心的压抑感。
下午回去的时候,我又经过刘叔店铺,买了两张烧饼,又弄了点凉菜和烧酒。
丧葬铺子里的生意寡淡,我一边喝酒,一边靠在椅子上思索接下来的打算,感觉成天这么白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生意要是实在经营不下去,倒不如直接把铺子租给别人,还能收点租金,至少不用为以后的生活发愁。
几杯烧酒下去,我也感到有点头晕了,自己平时不常碰酒,只喝了二两脑袋就有点飘了,于是晃晃悠悠地回了房间,侧身睡去。
这一觉倒是睡得很太平,只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我却感觉脖子似乎后面有一股嗖嗖的冷风,不断徘徊在我耳根子后面。
这种风很阴冷,跟电风扇吹出来的风有很大的不同,就像在脖子上抹了一点风油精花露水,然后被山风一吹,阴渗渗的,让人忍不住连毛孔也全都闭紧了。
我原本睡得很沉,可经过这股冷风一激,脑子却顿时清醒了不少,迷迷糊糊地转过脖子,朝着房间外面看去。
起初我怀疑是睡觉的时候忘记关窗了,可这一眼,我却发现窗户完全是关闭的,不存在被冷风冻醒的可能。
意识到不对劲,我的酒意立马清醒,冷不丁坐起来,定睛一瞧,却看见在我床前不到三米的地方,有一团黑乎乎的气流,好像棉花一样飘着。
我看不见那黑气里边有什么,但却明显感到,有人在耳边使劲哈冷气的声音,随着一道道呼呼的声音传来,脖子后面又是凉凉的。
“小鬼……”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就联想起了《死人经》中专门有一章记载豢养小鬼的内容,心中不自觉地一紧。
当然了,紧张归紧张,但我还不至于害怕,毕竟自学了这么久,也勉强算得上是半个修行之人了,只是一般的鬼童,还不至于让我感到恐惧。
只是我不明白,这个小鬼为什么会跑到我家来,大半夜地想要对我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