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态度搞得我好生恼火,心说你家都快大难临头了,还幻想着自己是上帝?
王永发看出我脸色不对付,赶紧笑呵呵地打起了圆场,劝自己的弟媳收敛着点。
这时候,王德才也从院子里走出来,先是跟王永发打了声招呼,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
走进院里,我先是看了看他家的建筑格局,感觉中规中矩的,倒也没什么可评价的,于是就开门见山地询问起了正事,
“王哥,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您甭跟我客套,我就问你,当年老太太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了两年,还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我话音一落,刚才还笑嘻嘻陪着笑脸的王德才,神情立马就变得尴尬起来。
王永发直接站起身来说,“老二,是病不瞒医,你家都这种情况了,廖凡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吧。”
王德才迟疑着点头,见自己媳妇还在厨房洗菜,并没有跟着走进来,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小廖,不瞒你说,我媳妇这个人性格比较强势,自从嫁进我家,就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老人家吵,老太太临走前没少受她的气,估计、估计是我媳妇平时做事过分了些……”
我心里冷笑,说呵呵,媳妇不孝,就是当儿子的不孝,真亏你还有脸说。
当然,我没有资格对别人家的事指东道西,在初步了解完老太太死亡真相后,便取出了一面风水罗盘,对着他家的地势检查起来。
起初,罗盘上的指针还很平稳,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弊端,我绕着宅子转了好几圈,感觉他家的事倒也算不上特别严重,于是就说道,
“这样吧,等下午太阳小一些的时候,你再带我去老太太的坟头上转一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的,多烧点黄纸,磕几个头,或许也就算了。”
王德才忙不迭答应下来,又匆匆跑去厨房,叮嘱媳妇多弄几个热菜。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德才媳妇并没有上桌,想来是不太肯搭理我这个“江湖骗子”,我也不计较,简单吃了点东西,将肚子填饱,陪着王家兄弟俩拉了会家长,直到太阳快落山,气候已经凉快下来了,这才拍拍屁股,提出要干正事。
王德才立马起身引路,带我去了后山安葬老太太尸骨的地方。
穿过一片竹林,天色便立马阴暗了下来,山里的气温比外面低了许多,我刚来的时候穿了件短袖,一到竹林这边就冻得打了个哆嗦,感觉毛孔好像被针刺一样,每一根寒毛都快要竖起来,心中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味。
适才用罗盘观察王家的院子,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怎么刚进后山就这么冷,莫非这件事的主因,和后山的坟头存在关联?
这么想着,我立刻加快了脚步,刚绕过一片山坳子,王德才就停了下来,指着前面打出的一口水井说,“廖师傅,快到了,我妈的坟头就在这口水井后面。”
“你们怎么在坟头附近打井啊?”
听了这话,我心里顿时一惊,暗说这不是胡闹吗,风水上常说,井水五行动阴,最忌讳和坟头对冲,这里距离他老娘的坟头已经不远,阴气对冲,不出问题才怪。
在一个,他老娘本就是含恨冤死的,死后怨气极重,被我二爷用了一块青龙石强行镇住,他可倒好,直接在坟头不远处打了一口井,将被镇压在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