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见,那意味着林相需要在林泳澄阿喜这俩个知情人见不到的地方独自盲目生活,如此才能知晓是否能成。
这般风险,林泳澄自然是不愿意去冒的,她抿唇,道:“暂且放下,且行且看。”
望着那对清泠眸子,以及林泳澄平平抿着的嘴唇,林相点了点头。
那本书的内容在对自在观有独到见解的林相看来,无非是把在第二层身体和第三层灵魂之间的湖水移到第一层外界和第二层身体之间。
外界和自己由自在观湖水隔开,外界对自己的看法会通过自在观,再作用到己身。旁人看湖水中的你,是红色。于是湖水变成红色,湖水和你自己肉身、灵魂紧密连接,你自己也渐渐变成红色。待到湖水消去,原本白色的你真成了红色。
“太过唯心了吧?”林相很难接受这种说法。
“可是超凡世界好像一切皆有可能?
“感觉比量子力学的观察者效应还要诡异。”
开元十一年的脚步在林相和林泳澄深深心事中随爆竹声踱步而来。
正月初一,林泳澄在阿喜没头没脑的眼神里对林相道:“我知道怎么去做了。”
林相很自然而然地领悟到林泳澄说的什么,脸上的笑异常张扬,以至于嘴里含的汤圆都掉了出来。
待到林泳澄把方法一说,阿喜明了前因后果之后,沉默地吃下一碗汤圆,轻轻说道:“会不会太危险了?”
这是阿喜第一次隐晦地表达自己反对的意愿,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安危,林相只觉一片温腻。
摆正心态,他已经做好决定,坏人还是要自己当才好。
林相认真地看着阿喜,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脸敛去笑意如一面平铺的水镜。
“喜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既然知道有一条路可以看看传说境界的风景,我只觉得心生向往。
“一如我知道暗馆三千剑典时的渴慕,那是看见一座山横在身前,忍不住去翻越的冲动。
“景儿是个俗人,总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
“这一次,有人告诉我,山后有一条路通往九觉,甚至可能通往太上,我想去看看。”
阿喜摸了摸林相的头,垂着的目光与林相不眨眼的瞳孔相对,脸上缓缓扬起一个笑容,道:“景儿真的长大了呢,既然如此,那依景儿就好。
“但景儿要答应喜姨,宁愿跪着求饶也不要死在擂台上。
“以及不要恨夫人。”
最后句话来得突兀及让林相心慌。
看到阿喜越说眼眸越水润,林泳澄适时打断道:“阿喜,你就放心吧,我俩一起操练的景儿,景儿的能力有多强又不是不知道,放眼这俩千里地界,出境之人又有谁能在技巧上压过景儿?况且,只参加出境的生死擂台,不会发生一力降十会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