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菲斯托一愣,要说别人也就算了,它可是一把剑,剑魂和概念性力量紧密结合、超微观比例尺、缚魂锁傍身……这种存在形式就决定了它几乎是不可摧毁的它是魔剑,魔剑可是只能封印而无法破坏的。
“我是怎么死的?”
“自尽,不过按照您的说法,是去到一个我们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自我封禁。”
“为什么?”
“力量性质与心性不符,您选择在力量扭曲您的心性前自我了解。”
“怎么可能!”墨菲斯托皱起了眉头,它身上的缚魂锁可不是摆设。
“三千年后的屠神之役,因为莫莫小姐的体力不支,禁域崩溃,您在最后时刻爆发出了远超现在数百倍的力量,仅一击便杀死了近乎全部神明,一剑便奠定了星辰守卫的胜局。”
同时,膨胀的力量也打破了墨菲斯托的力量和锁链防护的平衡……缚魂锁在支撑了三万两千余年后,彻底崩散。
“我们认为事关您的生死,应该第一时间便告知于您,不过泽兰娜小姐的某些记忆出现了空缺,最终对您选择了隐瞒。”
那座山?墨菲斯托陡然想起了它第一次完全解放时,泽兰娜那失态的行为。
对上了,墨菲斯托叹了口气,放下了对斐琳的怀疑:“原来如此。”
“后来呢?你们回到现在的契机到底是什么?”
斐琳一愣,随后又说道:“很抱歉,我可能没有叙述清楚,我们回到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拯救您,除此之外,没有世界毁灭、没有天灾**,我们所需要逆转的,只是用更好的方式去屠戮诸神,以避免您动用那股极端的力量。”
斐琳顿了顿:“若说契机的话,应该是我的时空理论的成型,和泽兰娜小姐甘愿只身范险的缘故。”
“我的面子这么大?”墨菲斯托感觉有些脑壳疼,三万年后,像是鲁本、卡米洛甚至索妮塔应该都不在了,但奥纳塔希亚、弗兰肯、塔拉姆瑟多这类史诗种活到那个年代是任何问题都没有的,很难想象他们会同意为了它而修改历史。
“您帮奥纳塔希亚小姐克服了人类恐惧症、引导弗兰肯先生找到了自己毕生的追求、帮塔拉姆瑟朵小姐杀死了她的仇人们、协助泰坦先生走出牢笼,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我!”
斐琳依旧维持着笑容:“您应该知道,我的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处在无所不知,却又一无所能的状态。”
墨菲斯托点了点头,这一点泽兰娜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正是因为它的出现,打破了命运的连续性,才让斐琳从那种状态脱离,因此对它保持感激之情也很正常……
然而随即,斐琳便缓缓说道:“世间万物源自莫拉,您的存在是唯一的异数,如果您彻底消亡了,泽兰娜小姐将会迅速被泰洛瑞斯重新同化,世界将很快重回的掌控之中,命运将重新被梳理、锚定,我可能又会回到那种充斥着绝望的‘全知’状态之中。”
斐琳的表情上依旧带着微笑,但此刻却令人毛骨悚然:“谁阻碍我拯救您,谁就是我的仇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