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十点,李慎才醒过来,头的胀痛感仍然存在,只不过比起刚见到小黄花的根茎符号时,要减弱许多。
昨天的经历简直像一场梦,要不是自己桌上放着一盆花和一支笔,他真要以为一切都是幻觉。
“你醒啦?”小黄花略带歉意地说
李慎“嗯”了一句,去倒了杯水喝完,才又坐下来。
花盆里的白沙不知为何变成了深褐色的泥土,看着跟小树林的那方土地类似。
“只有修道者才能研究那些符号。”小黄花见李慎没事,又轻松起来。
修道者。
李慎问起昨天小黄花告知的“灵宪”药的作用,它却不说。
“我已经告诉你世界的其中一个秘密,其他事我已经无法再说了。”
虽然心中不解,李慎没有继续问,又提起自己不知道“广寒镜”丹的配方和制作办法。
小黄花却说,它也很想告诉李慎,但它的确不能再讲。
广寒镜的配方同样属于世界的秘密之一,但制作方法很简单,只要李慎踏入修道之路,那么必然能够知晓。
“但灵宪药对我很有用是吧?”李慎问道。
“是的,嗯,很有用。”小黄花斩金截铁地回答。
那等会去中药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买到其中几味药材。
又问了问小黄花的事,得知它的学名叫“朝歌晚露花”,必须要晒足阳光与月光,其他的不需要李慎操心,它根茎吸收的营养远远多于两周的消耗。
“倒水!”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李慎猜想是“好色笔”开口,不知道它要做什么,先把朝歌晚露花放到阳台上,让它舒舒服服地迎着阳光。
“倒水!”又一声催促。
李慎小跑到沙发,问“好色笔”要水做什么。
“我没说话啊?”
“好色笔”没好气地说。
那是谁在说话?
李慎环视客厅,没找到人影,难不成...
“倒水!”还是原来的声音,只不过沙哑了一些。
循声望去,竟然是自己的瓷杯在喊。
如果这事发生在医院,他非疯了不可,但现在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他扯着嘴角,小心握住把手,给它倒了些热水。
它又不说话了。
李慎松口气,“好色笔”问他谁在说话。
“瓷杯。”
“好色笔”听完后半天没开口,又问昨天李慎在和谁讲话。
“一只橘猫跟一朵花。”
“好色笔”沉默更久。
李慎心中充满不解,问:
“难道你不能跟猫和花说话嘛?”
“我为什么能跟猫讲话,我只是一只水笔。”
轮到李慎沉默了,“好色笔”说的很有道理。
他干笑两声,准备出门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