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在房间门外站了十几秒钟,当侯锐见鬼火始终没有转身过来的意思之后,这才硬着头皮,无奈的沉声说道:“大人,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需要我过会儿再来吗?”
“不不不,影虎你来得正好,我刚和猪笼草谈了一会儿,你的出现正好可以帮我转换一下心情。”说着鬼火他终于转过了身体,首先朝着侯锐与精灵笑了笑,接着这才放下了手中一根粗大的电牛棒,转而拿起了他那根从不离身的拐杖。
而侯锐他直到此时才注意到,就在鬼火身边的一台小推车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不过却不见刀子一类的尖锐东西,大多是钝器之类的玩意。
等到侯锐他中心把视线传回到鬼火的身上,他忽然注意到鬼火的长袍前襟位置处,还飞溅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不用问,鬼火他肯定是刚折磨完那个绰号为猪笼草的组织成员,接下来就自然该轮到自己了。
但侯锐悄悄咽了口唾沫的时候,鬼火却朝大房间的另一头走去,边走边说道:“看看我,真是失礼,衣冠不整的就和你们说起话来了。”
“没关系的大人,你这个样子挺好。”侯锐继续沉着的回答。
“呵呵,影虎,你到拉巴特多长时间了?”等在墙角的水池处洗了洗手,鬼火这才口气轻松地问道。
“时间仅仅够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接着我就马上赶来面见大人了。”侯锐他一边往屋子里面走,一边态度恭敬地回答,很快就站到了鬼火身前大约3-4米远的位置,不在往前迈步了。
至于精灵,她则是一步不离地紧跟在侯锐的身边,不过此时此刻,精灵她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绝对的小女人顺从感觉,既没有抬头去看鬼火的脸,更没有出声参与侯锐、鬼火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安静的低头站在侯锐身后半米处。
表面从容、内心忐忑地侯锐,他本以为鬼火会马上步入正题的跟自己说话,但谁知鬼火他却首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血迹弄脏的长袍,然后还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布料往外揪了揪,接着就用一副无奈的口吻说道:
“我还是感觉不太舒服,这样吧,你们再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好的大人,我们就在这儿等你。”侯锐能说什么,只能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说着鬼火就大步往门口那边走去,但谁知当鬼火他眼看要走到房间的门口处时,突然间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就微微转过身,用手指着中间椅子上那个昏厥的男人说道:
“如果感觉无聊,你们可以和猪笼草先聊聊他背着组织做的那点小事情,结果却不幸被我发现了,导致他现在坐到了这里,也许从他身上、你们也可以得到一些教训。”
“……”心里有鬼的侯锐,这回是真的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搭腔了,而那边一脸的色的鬼火微微一笑就走出了房间。
在鬼火离开之后,侯锐仔细的瞧了瞧这个猪笼草;他是一个年约40岁左右的壮年白人男子,但此刻却深深耷拉着脑袋,身体是一动不动,而在他手臂和前胸位置,还沾染着点点血迹与一处处焦黑的痕迹。
心中明白自己不应该多事,于是侯锐就马上收回了目光,利用这点宝贵的时间,调整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为接下来的询问做好万全的准备。
就这样,大约在三分钟之后,已经把身上长袍换过的鬼火他就重新转了回来,这一次他穿上了西裤、衬衫与碎花小马甲,整个人看着有如西洋绅士一般优雅!当然啦,在他右手的手指之间,那根拐杖还在灵巧地转来转去,但侯锐却很清楚,这根拐杖里面藏着一柄绝对致命的西洋剑。
“你们怎么不坐下,大家都是组织的成员,没必要这么见外,来来来,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再聊。”重新换过衣服的鬼火,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神态和语气上都亲切了很多,就如同一位跟侯锐相识许久的长者,在就一些琐事与后辈聊天一般。
“那我们就失礼了,大人。”说话间,不卑不亢的侯锐就后退了两步,当他与精灵正要坐到墙角处的一排凳子上面时,站在门口附近的鬼火却突然间纠正了他们:“不不不,你们搞错了,不是让你们坐在那儿,而是让你们坐在猪笼草的身边去。”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脸上微微有点变色,但侯锐还是鼓起勇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