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伊莎贝尔·沃尔顿已经从与对方的交谈中得出了一些结论。譬如暗杀者的身份,受什么人指派,收取了多少佣金,来暗杀她的目的。现在,她只是想从对方的口中得到几句可以验证结论真伪的回答,或者说是供词。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名中央情报局下属的情报处派驻北约盟国英国的情报分析师,正在秘密收集、分析和处理关于英国本土的恐怖组织及个人的一些重要情报。
这其中最让人兴奋的是,当她在别国收集情报时可以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对嫌疑人使用“水刑”,剥夺睡眠,强光照射等暴力刑讯手段来获取情报。
尽管这些残忍的,非人道的暴力刑讯手段在后世已被让人道主义者或“别有用心”的政客来揭中情局的短,但这些手段与欧洲中世纪末的刑罚手段相比就显得太小儿科了。
虽然嫌疑人已“被迫”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但仍然改变不了他与他的同伙是暗杀者的事实。又因为嫌疑人一直在否认及狡辩,用天主教的外衣把自己打扮成一名基督士兵,为了维护古老的宗教信仰秩序而战。所以,伊莎贝尔决定不再扮演一名仁慈的天使。相反,她更喜欢做一名坠天使。
当她听到暗杀者再次否认的回答时,放下手中的剑,静静的在他面前蹲下时说:“嘿,伙计,帮我一个忙好吗?”
暗杀者强忍着受伤的小腿和手腕带给他的痛楚,从紧闭的双唇里蹦出一句话来:“帮你什么?”
“帮我来帮助你自己,让自己早日脱离这种痛苦。”
“我所承受的痛苦与天主承受的痛苦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我知道了,你是说你承受的痛苦还不算是痛苦。”
“那么,什么样的痛苦才能算是痛苦呢?像耶稣基督那样?”伊莎贝尔自言自语似地站直了身体,手里还拿着暗杀者的刺劈剑。
“耶稣基督?是啊,没错。这次我想让你尝尝天主承受过的痛苦,你觉得怎么样?”伊莎贝尔说话时再次端平了手里的剑,用剑尖对准了暗杀者的左肩。
就在她准备一剑刺过去时,身后传来了繁杂的马蹄声。回头看过去,原来是弗格森·康格里夫与两名卫从队的准骑士朝着她的方向策马而来。
弗格森远远地看见伊莎贝尔像是在处决犯人一般举起了剑,急忙驱使着战马来到她的跟前。跳下马时,瞅着跪在地上已闭上双眼的暗杀者说:“女士,殿下让我来寻找你。呃,这就是你说的让人可疑的浑蛋?”
伊莎贝尔仍旧端着剑,用剑格抵在右侧脸颊处对准了暗杀者时说:“爵士,这是一名外国雇佣兵,他和他的同伙收了200磅的佣金来暗杀我的。”
弗格森惊奇地打量着暗杀者,又看着伊莎贝尔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对他们进行严刑逼供了?”
“严刑逼供?我正打算这么做时,你们就来了。”
“女士,我想你最好还是让殿下和哈斯韦尔勋爵来处理这件事。毕竟,国王陛下早已对拥有领地特权的贵族们心生不满。”
“我知道。可是,这两个浑蛋想杀了我。”
“事实的确是这样。但是,这恰好说明你是这起暴力事件的受害者,你可以向这两个人提出…提出高额的经济赔偿。”
“该死的!”伊莎贝尔用厌恶的眼神看了眼弗格森后,咒骂着。
“对了,这个人的同伙呢?我怎么只看见一个人?”弗格森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