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灵顿子爵的无继承权的次子弗朗西斯·斯威夫特,不愿意忍辱负重的在兄长的“庇护”下获得衣食无忧的生活。不过,在信仰方面他却是一个纯粹的罗马天主教教徒。因为这里是北方,这里是为了宗教信仰与南方的国王亨利八世及王室坚决抗争到底的天主教的基石。
这种誓死抗争到底的局面会一直持续到伊丽莎白一世执政时期的1569年贵族叛乱之后,才会得到全面的改善。然而,现在是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执政的33年前,既使是来自于后世的伊莎贝尔·沃尔顿也没有多少能力可以改变罗马教宗及教廷在人们心目中的神圣的地位。
当弗朗西斯听到黑修士团头领抛出的一句恶狠狠的话时,他被震惊住了。抬起头仰望着站在面前的顾问官,喃喃地说:“阁下,您是…什么意思?”
子爵的次子的表现,是伊莎贝尔意料之中的一件事。随即,她把口气变得和缓起来:“弗朗西斯,别担心。现在,我只是在和你商讨一下谁的告密者嫌疑最大,对吗?”
“阁下,您不会是怀疑托马斯神父是告密者吧?”弗朗西斯觉得自己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他需要马上去教堂的告解室向神父忏悔一番。
伊莎贝尔紧紧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对于普通民众来说,这也许是告密。但对于神父来说,这是对殿下灵魂的一种救赎,你觉得呢?”
“阁下,我…我……”
“弗朗西斯,你可是黑修士团的一名菁英骑士。当你在成为黑修士之前时,你的罪孽就足够让你去好几次炼狱的了。”
弗朗西斯连忙站起身,单腿跪在伊莎贝尔面前微低着头说:“阁下,请原谅我在耶稣基督面前的虔诚、怯弱和需要忏悔的心灵。”
伊莎贝尔摇了摇头,喝了口麦芽酒后说:“起来坐下,黑修士。”
弗朗西斯在重新坐下后,她把那杯麦芽酒朝他的手边推了推:“喝点吧,其实我们早就已是应该下炼狱让灵魂得到救赎的罪人,不是吗?”
“阁下,为了财宝,为了可以让自己的生活更加舒服,我可以抢劫贪财的教士,可以洗劫富有的教堂,甚至是杀掉阻挡我的每一个教士。但是,您为什么会怀疑到托马斯神父呢?难道其他人不会出卖殿下、您和奥古斯丁爵士?”弗朗西斯在喝了口麦芽酒镇静下来后,认真地说道。
伊莎贝尔笑着摇了摇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其他人指的是殿下的家臣、卫从、军士、仆役、佃农,还有郡内的各级官员、绅士和约曼吗?”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只听她又说:“这些人包括你、我和黑修士团需要藏身的卫从队,是不是需要得到殿下的领地或是财产上的护佑?”
“是的,阁下,还有黑修士们一部分的年酬金。”
“假设一下,在这些人里的某一个人接受了诺森伯兰勋爵的一笔可能达到50镑到100镑的惊人酬金,让他详细说出殿下、我和爵士的情况,你觉得有可能吗?”
“嗯,完全有可能。”弗朗西斯很肯定地说。
“很好。我再问你,这个人会担心以后的某一天有人发现他接受酬金的这个事实吗?”在伊莎贝尔的心目中,她快要把一个16世纪的天主教神父当作双面间谍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