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途经那座还在修炼的道观的时候,就被正在那里结庐修炼的正一天师府嫡传的道长们截住了,一通儿厮杀,那叫一个天昏地暗、飞沙走石,还有个小道长险些被妖怪破去了道法,身上被阴雷砸了好几记,血如泉涌,要不是蔡道长法力高超,请来了什么三十三天的神雷,直接把妖怪劈了,只怕城南那一片儿都要遭殃。
虽说这是深山野岭的,然而在这儿干活的这帮匠户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为了给自己找个面子,增强一下整个事件的说服力,有人说那妖怪都是身高八丈、膀大腰圆的,青面獠牙好不狰狞,被一帮道长围住了还能挥舞手中的七尺长刀,和道长们打了个难解难分。
要不是蔡道长法力高明,最后用鸡血绘制灵符,请了祖师爷的法力,再用神雷将妖怪斩除了,只怕全县都要遭殃,可就是这样,山上方圆十里还是下起了大雨——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要用雨水洗涤这妖精的罪孽。
而这时候,杨尚荆正在和忠叔过招,用的可不是什么跆拳道的套路,就是那套军体拳,拆开来揉碎了练随机应变,特么的战场上谁能给你高抬腿的机会?白刃战的时候,腿抬高到身体的四分之一都可能让人命丧黄泉,你踢踢高抬腿练练柔韧性也就是了,真拿那个上战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给杨尚荆递完招的忠叔一脸的感慨:“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少爷饱读诗书,却连这武功招式都能找到,一招一式之间虽是平平无奇,却是招招致命,若是一般的武人,足以将之作为传家之宝啊。”
杨尚荆嘿嘿一笑,这特么是军队里杀人的玩意,多少精英总结了多少年的东西,还能差了?不过他也没明说,穿越这事儿怎么说都是太玄乎了些,一扭头结果知琴递过来的茶水,就看见一个心腹家丁一脸纠结地站在一边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体?”杨尚荆灌了一口水,这才问道,声音不紧不慢的,要知道,这家丁也是忠叔看得上的忠仆,跟在杨家也有十多年的时间了,他这个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那家丁一脸便秘的表情,就把县城里正在盛传的事儿宣扬开了,然后正在喝第二口茶的杨尚荆“噗”的一声,就把茶水喷在了身前的明棋身上,大夏天的天气本来就热,明棋一下子被弄了个湿身,羞得她转身捂着胸口就逃开了,而杨尚荆根本就没心思看那诱人的春光,扭过头来看着这家丁,一边儿咳嗽一边儿问:“你说什么?老蔡他弄出了这么大的阵仗?”
“这老蔡……被耽误了啊。”也处在震撼之中的忠叔感慨了一句。
嗯,当神棍的天赋被耽误了,我理解。
杨尚荆一边儿平复了一下心情和呼吸,一边想着,过了一会儿,这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写信给家里,让他们的师父过来一下,主持主持道观里面的日常工作吧,别的不要求,带来的人总得有点儿真材实料,到时候可别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