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陈景明实在玩梭哈,在杨尚荆的好感和安玉成的嫉恨之间下注,而且直接一把梭哈,把全部的赌注压在了杨尚荆的身上,结果下注的时候庄家说不玩了,这特么哪里能行?
别管杨尚荆倒不倒,他背后都是另有别人的,只要不被外朝捎带着卖了人头,他现在从杨尚荆手里面得到的好处,那在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是一分都不会少的,至于站队……官场上最看重的可最不看重的,都是站队。
所以陈景明叹了口气,不无感慨地说道:“郎中所言极是,便是下官家中,也是有些琐碎的杂事的,只不过,下官从南京同僚那边听说了,这安玉成安指挥的病症,可是很重的,先前在昌国卫时,李总兵下的调令,一时半会是执行不了的。”
听了这话,杨尚荆这才眯起了眼睛,眼中现出了凝重的神色。
这特么……李信是要和他耍毛赖啊。
什么重病需要将养之类的,说到底都是借口,军令如山,一旦真的下来了,他安玉成哪怕是病死,也得病死在去往杭州的路上,而不是死赖在卫所里面,当年杨荣病逝武林驿之前,也是因为接了钦命回乡探亲,不敢违背,旧病加上旅途劳顿,这才升天的。
所以说,安玉成不调防,本质上讲,是李信给他杨尚荆上眼药,要在这海门卫留下一颗钉子,监视杨尚荆的动向也好,掌握杨尚荆的用兵方法也罢,最终啊哟的是,到时候外朝要干死杨尚荆卖人头的时候,能够有理有据地和杨尚荆做一个清晰的分割,把自己摘出来。
话说回来,他李信也是个“谁当皇帝效忠谁”的潜在反贼,而且是把持着一省军务的重量级潜在反贼,别管是内廷和外朝,都不会真个放心他的,一旦有机会,肯定是要把他的脑袋拿下来祭天的,特么的一省的军务啊,还是浙江这种膏腴之地的军务,无论是勋贵之中的哪个派系把它拿下来了,都足以瞬间膨胀到一个让人害怕的地步。
什么重病需要将养之类的,说到底都是借口,军令如山,一旦真的下来了,他安玉成哪怕是病死,也得病死在去往杭州的路上,而不是死赖在卫所里面,当年杨荣病逝武林驿之前,也是因为接了钦命回乡探亲,不敢违背,旧病加上旅途劳顿,这才升天的。
所以说,安玉成不调防,本质上讲,是李信给他杨尚荆上眼药,要在这海门卫留下一颗钉子,监视杨尚荆的动向也好,掌握杨尚荆的用兵方法也罢,最终啊哟的是,到时候外朝要干死杨尚荆卖人头的时候,能够有理有据地和杨尚荆做一个清晰的分割,把自己摘出来。
话说回来,他李信也是个“谁当皇帝效忠谁”的潜在反贼,而且是把持着一省军务的重量级潜在反贼,别管是内廷和外朝,都不会真个放心他的,一旦有机会,肯定是要把他的脑袋拿下来祭天的,特么的一省的军务啊,还是浙江这种膏腴之地的军务,无论是勋贵之中的哪个派系把它拿下来了,都足以瞬间膨胀到一个让人害怕的地步。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