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生意归生意，立场归立场。
不同的是，方阳将感情参杂进了生意中，所以给了无心斋很多优惠。
而无心斋的感情，最后却放在了立场上，不顾青云宗万年抗魔的艰辛，坚持跟异魔教同流合污。
反倒是数次被方阳羞辱的神火宗，被他当做潜在敌人看待的神火宗，硬气的一塌糊涂。
“这个世界，都跟青云宗一样，已经疯了么？”
方阳扣心自问，却不知所谓。
“不过，我听红袖嫣然她们说，神火宗越来越诡异了…”天韵脸上带着兴奋与好奇的神色。
“是那两个祖灵吗？”方阳问道。
“不是！”天韵摇头，“听红袖嫣然她们说，神火宗门下战斗的方式，越来越诡异了，很多时候，她们甚至怀疑，对面的到底还是不是神火宗～”
天韵说的神神秘秘，一个门派的战斗方式的改变，这个方阳熟悉，青云宗不就是吗？
不过，他目前没有精力去关注神火宗是不是也出现了一个如自己这般，能迅速改变一个宗门整体实力的存在，只能记在心里。
“说说看，无心斋怎么狮子大开口的？”
……
外界。
经过数天的找寻，牧神宗终究未能找到冥凤的踪迹，感觉上当的金雕柠晔，甚至专门托人去化隐寺打探，但不知为何，迦勒罗汉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随着晴川仙城一天九飞升的消息传来外界，心中一直怀疑被青云宗坑了的金雕柠晔，只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就此作罢。
琉璃庄散着一层黑色灰烬的药田上，已经移栽了一片青绿的药苗，随着和煦的风，摇曳着娇嫩的身姿。
在药田旁的凉亭中，晴川仙城和无心斋的交易，随着双方人员到齐，已经正式开始。
涉及到了圣级灵蕴的交易，无心斋这次出来不止清旋，还有无心斋掌教月陌。
而晴川仙城这边，则是由夏玄元陪同着的天韵。
“二位，交易之前，我还想多嘴一句！”
天韵收起以往古灵精怪的模样，面色上少见的带着真诚，开口道：
“关于无心斋与异魔教合作之事，我希望你们再考虑考虑…”
“事关我无心斋生死存在，我们自然做过全面的评估，这不是你一个小娃娃该操心的事！”
前两次交易差点没被天韵气死的清旋，此刻自然不会给天韵好脸色。
或许看到了天韵此刻流露出的哀求般失望之态，一身宫装神色疲惫的无心斋掌教月陌开口道：
“无心斋最近都快被神火宗杀到山门了，黎锈师祖寡不敌众，已然重伤，如若不是诛澜古树佑护，恐怕此刻已无无心斋！”
夏玄元眉毛微微跳动，看了月陌一眼，才带着道：“神火宗的祖灵如此凶悍，尽然连黎锈前辈也无计可施？”
月陌微微点头，“据诛澜老祖所言，那两个祖灵不简单，有上古巫祭的影子…”
“上古巫祭…”
众人听得一脸茫然，显然都是第一次听说。
“如若只是抵御神火宗…”夏玄元说到这里，就看向了天韵。
夏玄元作为连云首座，并没有代表青云宗，乃至晴川仙城一言而决的权利，在这方面，他甚至都不如天韵来的权限大。
“如若只是抵御神火宗，我晴川仙城愿意助无心斋一臂之力！”
天韵皱眉道。
方阳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权限，可是…
可是，看到方阳在听到无心斋与异魔教结盟时难看的脸色，天韵就一阵心疼。
“只要无心斋放弃与异魔教合作，我晴川仙城十二位飞升，六只冥凤，即刻兵发东南域，管他什么巫祭祖灵的，仙人澹台妄都死了…”
十二位飞升。
六只冥凤…
这之前都只是传言，虽然都言之措措，但远没有晴川仙城亲自趁人来的震撼人心。
清旋似乎心有所动，侧头看向师傅。
月陌自然清楚，这是多么强大的一股力量，不客气的说，除开有佛陀的西南域，几乎可以平推东北东南两域之地。
但…
如若没有无仙之地的消息…
在无心斋，三峰五院，黎锈一脉，只占据一峰一院，她月陌身为掌教，哪怕有诛澜古树支持，也做不到一言而决。
对于其它无心斋高层而言，无仙之地的消息一出来，面对找上门的异魔教，她们与之合作，是怕打不过神火宗而灭门吗？
不是。
哪怕玉石俱焚，她月陌也不会畏惧。
但灵界是无仙之地啊！
几乎人人都想逃离这里，离开这个连圣级心法都没有的地方，去飞升成仙。
这才是无心斋高层一边倒答应与异魔教合作的基础。
非战之罪，只是成仙的诱惑太大了。
或者说，每一个灵士一生的终极目标，就是成仙。
“抱歉，终是我无心斋负了你们！”
月陌起身，微微欠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