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面色犹豫，虽然四阶觉醒者的寿命已经很长，但他们可不嫌自己活得太长，依旧很珍视自己的生命，极少使用黑色经书。
但现在的局势也不容他们吝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继续等下去，和楚白战斗的那道邪神虚影就要落败了。
与其等到楚白击败邪神虚影后再献祭寿命，不如直接献祭寿命召唤出新的邪神虚影围攻他。
司野一郞率先献祭，肉身逐渐苍老，而澎湃的神力在半空中化作新的一道穿着黑纱的欢愉之神投影。
见状另外两人也不再犹豫，纷纷开始献祭。
很快，三道崭新出炉的邪神虚影就加入了战场，和原先的那道一起，分别站在四个方位，一同包夹围攻楚白。
“楚白”声音粗粝的狂笑起来，嘴角勾勒出一个惊人的弧度。
“你们以为我打一个投影都这么费力吗？不好意思，那都是骗你们的。
我可是等了好久了，一打四这才有意思嘛。”
澎湃的黑暗阴影从地面升起，将楚白的身影笼罩，同时也抵挡住了四个欢愉之神投影所发出的攻击。
黑色的洪流犹如横亘于空中的冥河，散发出黑暗、恐惧、死亡等等负面气息，比百里香兰使用的那条冥河力量强了上百倍。
黑色的洪流凝聚压缩，化作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魔神，身披黑色的斗篷，脸上罩着不散的黑雾，一双眼瞳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红色光芒，手里则握着一柄巨大且狰狞的黑色镰刀。
意识海中，见到这一幕的楚白微微一惊。
虽然身体被那灰色意识接管，不过楚白还是能够看到外界的景象，甚至借助现在的力量看到的远比之前更加细微和精确。
他知道自己身体上现在的力量是一种区别于欢愉之神的神力，对灰色意识的身份产生了很多猜测。
也许，这灰色意识正是被封存在自己体内的某个上古神族文明残存下来的神族，和欢愉之神、秽壤之神、吞噬之神一样。
而且，楚白猛然想到了自己的系统，似乎每次自己使用强化点进行升级时，身体内部涌现的力量和灰色意识展现的神力十分相似，甚至比这神力更加精粹。
一时间，楚白对自己系统的来源也产生了诸多猜测。
看着意识海中，灰色意识原本所在的地方，其身影已经消失，九条锁链之中的五条已经残破碎裂，另外四条则是贯穿着虚空，似乎依旧锁在灰色意识的身影之上。
“系统和强化点的存在似乎是为了让我适应和夺取这尊神明的力量……”
感受着锁链上传递而来的气息，楚白越发确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自己体内封印着一个神明？
楚白立即意识到这并非是一件好事，从那灰色意识离开这里后再外界表露出来的行为来看，他很可能是一个疯子。
虽然有意识海深渊之底的锁链束缚，但保不齐他会对楚白产生什么威胁，比如夺舍他的肉身重生之类的。
楚白暗暗警惕，以后不到危急时刻绝对不能放这个危险的家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