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能不能找出奸细,外面的事情也必须解决,不然这么闹下去,朝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正要传旨高俅派兵驱赶游行的学子百姓,宫门侍卫忽然来报,李彦被百姓们抓住了,已经被绑在宫门外。
徽宗立刻明白是李彦把自己出卖了,可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就不怕老子杀了你吗?
李彦确实怕皇帝杀他,可他若不把实情说出来,却只有死的更快,他本身就是个没骨头的,被梁山暗探几个大嘴巴子,就乖乖听话了。
徽宗气的几欲发狂,可事到如今,就是想否认也不行了,最后还是他最贴心的大臣,蔡攸给他出了个好主意,就是把所有事都推在李彦身上,然后将李彦就地正法,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徽宗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命蔡攸全权负责此事。
闹心的事还没完,后宫又传出消息,多福公主要出家。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徽宗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又差点没过去,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看好多福,如今这个女儿已经不单是女儿那么简单了,还肩负着和亲金国或是引诱晁訾上当的筹码。
这时有近侍来报,张觉被梁山士兵押进城了。
可算是把这家伙逮到了。
徽宗一腔怒火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命开封府把张觉押到菜市口,凌迟处死。
还别说,张觉被押来的真是时候,蔡攸出宫宣读了皇帝不知情、以及对李彦如何处置的圣旨后,京城百姓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张觉吸引过去。
张觉荼毒河北,百姓们早就深恶痛绝,张觉还没等上台行刑,就被各种鸡蛋菜叶子的打了个半死。
事实上张觉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戴宗手下把他的指头砍断,舌头也拔了出来,让他说不了也写不了,这样一个人,能活着挺到京城,已经不能不说是奇迹了。
就在满城都在闹哄哄之际,郓王府也迎来一位客人、梁山白胜。
按照历史的正常轨道,在靖康元年,因为金兵南下,徽宗匆匆把皇位传给儿子赵桓后,就逃到江南去了,而如今事情已经有了变化,但谁也不敢保证老皇帝会不会再次发疯,把皇位提前传给赵桓。
在赵桓和赵楷之间,晁訾最终还是决定支持赵楷,毕竟对赵楷了解的多些,而且因为对历史的了解,晁訾对赵桓有种天生的反感,这也是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赵桓的原因。
听说是梁山来人,赵楷把白胜让进书房,把侍候的下人赶出去后,才一脸难色地道:“白大人,多福皇妹的事,不是本王不肯帮忙,实在是、实在是...唉!”
这件事他确实帮不上什么,而且因为之前他同梁山过从甚密,已经让老爹不喜,现在算得上是被打入冷宫了。
白胜微微一笑,道:“殿下误会了,在下不是为公主的事来的”
“哦!那是为何事而来?”
白胜左右看了看确认四周没人后,才靠近赵楷,压低声音道:“具可靠情报,陛下很有可能会禅位给太子”
“啊!”
赵楷惊立而起,不过他想的不是白胜怎么知道这事的,而是一旦太子登基,他也就彻底完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明明知道结果,可没到那一天的时候,却还是心存幻想,直到那一天来临,才会死心。
看着赵楷不断变幻的脸色,白胜继续以低沉的声音道:“殿下忘了吗?我家都督可是一直都支持殿下的,而且事情不是还没到最后一步吗?只要太子一天不登基,就一切都有可能”
赵楷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白胜,这些话可是太大逆不道了,如果一旦传扬出去,不用说,老爹立刻就会废了自己。
心里想着不行,可另外一个声音也同样在对他说,太子何德何能?老子那点不如他?谁说那个位置就一定是他的?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为什么就不争取一下?
许久之后,赵楷终于点了点头,道:“白大人何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