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些绝望的呼喊,可下一秒钟,呼喊停止了,那走在最前端的“陈局长”竟然上前掐住了那女生的脖子,所有人都盯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女生被掐的有些翻白眼,喉咙里咯咯直响,两条腿不停的向下登着。
随后,那“陈局长”一用力,竟然就这么轻松的掐断了女生的脖子,那异常清脆的声响,那是脖子的骨骼断裂的声响,声声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那女生绝望的眼神,不住的盯着那“陈局长”,那原本应该是主持正义的人,怎么会掐断自己的脖子,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泪痕干涸在脸上,伸出的双手也耷拉了下来,一条生命,再次枯萎,也只是短短瞬间,只是瞬间而已。
剩下的几个女生抱在一团不住的尖叫……就连男生也受不了这种氛围,每个人的腿都在打着哆缩。
要死了么,就要结束了么,陆任盯着那“陈局长”手中的女生,前一秒钟,那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可现在就这么变成冷冰冰的尸体,没了生命里的躯壳叫什么?叫垃圾,会发臭,会生出虫子,会变质,很明显,那被掐住的躯壳,显然已经不能叫做生命,它只能被叫做躯壳。
这还不算,那“陈局长”在掐断女生脖子的那一秒钟,竟然自顾自的上前咬住了女生的脸部,那牙齿究竟是有多么锋利,只一下,就撕扯下来一大块肉。
又一口,将女生的嘴唇间接着脖子的位置全部撕扯了下来,那嘴唇是否还保留着初吻,活着说那是令得多少男同学向往的地方,可现在,那只能被叫做肉,给你你也不敢恭维的肉。
随后,鲜血横流,看的周围那些“警察”直流口水,那“陈局长”呲着牙笑了笑,向仍口袋一样把女生扔进那些“警察”的人群里。
那些“警察”一拥而上,开始撕扯分食那女生的身体。
血汁和碎肉倾洒的到处都是,一股子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
几乎所有人都受不了这刺激,先后跪在了地上,身子像是筛糠一般的抖动,那秦峰,杨鑫,陈靖,都一个栽歪,跪倒在地上。
只有陆任肖忆还有那个真警察严文超还站在原地,但浑身上下也是不住的哆缩,陆任冲着肖忆笑了笑,但怎么也笑不出口,只能算的上咧了咧嘴:“你怕么。”
肖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想放松下神经,笑笑,却是根本笑不出,只能苦笑:“怕,那又怎样,与其憋屈的去死,至少我为活着尽力了。”
“那你恨我么,要不是我,或许大家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陆任颤巍巍的说着话。
肖忆依旧是苦笑:“没什么恨不恨,毕竟,你也是好意,况且,这一切,跟你都没关系,别老往自己身上扯,这些都不怨你,非要怨个人,那就去怨那个操纵者吧,不过这样也挺好,虽说老子还没活够,但临死之前还能让你这小子陪着我,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陆任重重的低下头:“谢谢,谢谢你。”
那警察严文超也有些哆嗦着双腿,但眉宇之间却也透露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重重的皱着眉头,手中握着手枪,有些诧异的盯着那些市局来的“警察”,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哪里还是学校,这哪里还是人间,这里,分明就是地狱。”
“没错,这里就是地狱……”一股子沙哑的嗓音不知从何处传出,竟令得陆任猛然的抬起头。
那严文超赶紧做出了一个俯跪持枪的动作,虽然他知道这么做已经没有任何作用,生命完全被掌握在别人的手上,撇眼神示意站在身旁的陆任:“同学,我是真的警察,不是对面那群吃血喝肉的畜生,我当警察就是为了除暴安良,为了人民的安全负责任,就算拼到死,我也会保护你们的。”
陆任倒是没说什么,可肖忆却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
还拿什么为人民的安全负责,刚刚那个女生的死,你不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么,就凭借手里的一把手枪,你觉得,这手上能打死多少人,或者一枪把这巨大的甲壳虫也爆头?那严文超咬了咬嘴唇,感觉到此时此刻说这些话也已然是废话,没办法了,看来真的就要死在这了,呵呵,算是为国捐躯么?自己在想些什么,都是要死的人了,竟然还想着什么功绩,自己也真是可笑,那严文超自嘲的摇了摇头。
一阵风刮过,带着些许风沙,那风沙全是细碎的黑色沙子,不,准确的说是染血风干以后的褐色沙子。
迷的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用力的想要睁开,那风沙却越刮越大。
半晌,风停,这原本空旷的后操场不知道何时竟然起了一丝丝雾气,那雾气还带着些许腥甜的味道,这味道说不上高闻,却也说不上不好闻。
雾气越来越浓厚,竟然令人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色,那原本的月光也不知何时被遮挡住,只剩下淡淡的薄雾。
陆任知道,是他来了,没错,一定是他来了……
或者说,他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