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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咒血的血指们,会逐渐变得麻木,无法接收外界刺激。
只有伤口可以带给他们醉人的痛觉,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当咒血沾染指尖,快感便会涌现。
本应是这样。
手持染血大剑的葛瑞克骑士难以置信,他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晕头转向,脑袋昏昏沉沉,陷入一片黑暗。
“发生了什么……”他闷在头盔里,喃喃自语。
无名的脚边,葛瑞克骑士长的头栽进地里,身体微微抽搐。
“哪呢,那个逼骑士长。”无名捏着拳头,摩拳擦掌,咬牙切齿,准备教训一下让他的马车横遭不测的罪魁祸首。
他的背后,黄金战车正在吱呀吱呀被亚人们拖过来。
战车的刀轮也是黄金制成,所以虽然歪曲的不成样子,但扭一扭也能用。
就是扭过来的车轮不平整,走起路来咣当咣当的颠簸,连带车身都在震颤,感觉随时要散架的样子。
海德也下了马,看着那个冲上来就被无名一巴掌拍翻进地里的骑士,有些不敢说话。
他指了指倒栽葱的葛瑞克骑士:
“你刚拍翻的……就是骑士长。”
无名回头看了看被倒栽的骑士,伸手握住骑士的腿甲,把他拔出来。
随着几声咳嗽,一些泥土从盔甲的缝隙中被喷出。
无名一把将骑士的头盔拽下。
骑士很苍老,像葛瑞克一样,满头灰白头发,额头刻上一个三叉戟的图案。
无名可没有半点尊老爱幼的思想,抓住他的肩膀猛烈摇晃,把他摇醒。
“你是……”恢复意识的葛瑞克骑士辨别着眼前逐渐清晰的身影。
当意识到眼前的是无名时,他立刻下意识抓起落在地上的大剑,朝无名挥砍而去。
但大剑被一只铁手捏住,无法寸进。
无名带着和善的笑意凑近骑士的脸:
“你就是海德要塞的骑士长?”
“我现在还是要塞的城主。”骑士说。
无名捏住骑士的脸:
“很好,城主大人,你的叛乱让我损失了两匹好马,还毁了我的战车。我心怒火如燃,朋友,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平复这股情绪?”
“你想让我赔你战马?”骑士说。
“坏一赔十,我要的也不多,不为难你,给我二十匹马。”无名说。
骑士笑笑,吐了一口血,溅在无名的护面上:
“可惜,马匹全被我杀了。我需要血液,需要祭品。”
无名和骑士交谈期间,亚人们都摸索到城中,寻找自己的母亲。
很快,城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恸哭声。
海德也跟过去,回来的时候脸色难看:
“他已经把亚人母亲杀了。”
葛瑞克骑士笑道:
“亚人就是亚人,如此愚蠢,海德居然还要和他们建交,可能他比亚人也聪明不了多少。不过他们的血却是很有用,可以作为培育花朵的营养。”
无名抹了抹护面上的血,看着手甲上的鲜血,声音有些冷:
“所以你不想赔喽?”
“杀了我吧,我很愿意奉献我的鲜血。”骑士说,“能体验到变强的感觉,我的生涯一片无悔!”
“你的血有屁用。”无名说,“我伤的是马和车轮。”
他提着骑士走到黄金战车前:
“给你两个选择,马还是车轮?”
“你的智力也没比亚人强多少吧。
”葛瑞克骑士说,“我说过了,我赔不了。”
“马,还是车轮?”无名只是盯着骑士,重复一遍,“你如果不选择,我帮你选。”
“好啊,你帮我选,我很想看看你怎么让我赔。”葛瑞克骑士说。
无名绕着黄金马车选了一圈,思索片刻:
“那就车轮吧。”
英雄墓地的黄金战车十分巨大,一边三个车轮,一共六个车轮,依次缩小。在车轮的中轴还有尖刺作为武器。
这次的摔伤将其中一侧最外围的小车轮砸得坑坑洼洼,最里侧的大车轮也凹下一块。
无名掐着葛瑞克骑士长的脖子,对准车轮上的尖刺就插了上去。
瞬间的贯穿伤让骑士还没来得及痛苦,只觉一阵凉意由内而外渗透。
“嘶……”葛瑞克骑士强忍下痛苦,“酷刑?只有这种程度吗?”
“谁酷刑了?”无名在葛瑞克骑士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给他把头盔戴上,“只是让你赔偿而已。你没钱,就肉偿吧,就由你来当车轮。”
“我来当车轮?”葛瑞克骑士愣。
无名两手搭在刀轮的尖刺上,用
力一掰,让尖刺歪向一边。
从马车的正侧面看去,葛瑞克骑士的身体正好填补了车轮坑洼的凹陷处。
因为处于同一个轴线,他便可以在车轮行驶到坑洼处时提供支撑。
无名拍了一下马屁股,将战车拉了几步。
车轮转到凹陷处,黄金战车的重量便压在骑士身上,让他的身体和铠甲成为填补坑洼的部分。
巨大的重量一瞬间就将骑士挤压变形,血液和肉泥从盔甲的缝隙渗出。
“哇——!”
葛瑞克骑士这下绷不住了,尚未完全麻木的身体感受到巨大的痛楚,内脏和血液与惨叫一起从嘴里喷出。
无名对那惨叫置若罔闻,他停下了马车,但不是为了要把葛瑞克骑士放下。
他发现车轴的尖刺虽然很粗,但圆柱形的结构并不能很好的固定住骑士。
刚刚只一转,葛瑞克骑士的身体就歪到其他地方去了。
无名把葛瑞克骑士的四肢拧到车轮的辐条之间,因为葛瑞克骑士穿的是重甲,有大量的钢铁材质,所以很好定型,稍微加热软化钢铁,再摆弄几下就将葛瑞克骑士固定在车轮上。
无名还把葛瑞克骑士的大剑大盾融化了,作为新的辐条,将葛瑞克的骑士牢牢固定。
无名试驾了一轮,非常完美。
葛瑞克骑士的脊背和背部铠甲完美充当了填充物,让战车恢复了平稳。
而且让无名惊喜的是,战车好像更加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