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承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的时候对我说:“我不属于你们这个系统的,毕竟人鬼殊途,还是不见的他们了。”
他这话我有点不懂,但是隐隐约约觉得赵文卓他们不一般。
我走到赵喃睇身边,想帮她穿好衣服,结果发现,衣服已经被恶鬼撕成了一条一条的。没办法我只能脱下自己衣服给她穿上。
由于是夏天我穿的也不多,而且上衣已经被女鬼撕破,我只能脱下贴身的体恤和裤子,闭着眼睛给她换上。毕竟这种场面太过血脉奋张,非礼勿视。
我试图唤醒赵喃睇,却没有成功,我考虑需不需给她做人工呼吸的时候,赵文卓领着一队黑衣人押着剩余的恶鬼出现了。
呃——
赵文卓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我是很理解她的,一个大男人只穿了裤头在风中招摇,身边还歪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无怪乎人家多想什么。
“不是这样的,她被.......”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赵喃睇就打断我的话:“这些是你私人的事情,组织不会干涉。”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把话说完,情形有点尴尬,连忙拿出陶罐和葫芦,岔开话题。
“剩余的那些鬼都在这里。”
赵文卓有点吃惊地看着我,半晌开口道:“放他们出来。”
我有点怕,但是她坚定的眼神不容我迟疑,我一一打开葫芦和陶罐,那些鬼一出现便被黑衣人用锁链套了起来。
红衣女鬼对我张牙舞爪地嘶吼:“负心人,我会告你的,我会告你的。”
很快众鬼就被带上了车,赵文卓和我面对面站着,她想说一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同样转身离开了。
我只能带着赵喃睇回家,她真的不胖,但是路足够的长,我抱一会,背一会,等回到我住的地方,已经疲累不堪。
我靠在沙发上呼呼地喘气。
一路都没有醒来的赵喃睇却在这时醒了过来,她啊地一声惊叫起来,捂着胸口,看着我,半晌开口道:“阿龙,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句话问得我一愣,随即我醒悟起来,试想一下一个女孩子醒来之后,穿着男人的衣服,而那个男人却气喘如牛,你说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事情很难解释,只能一五一十把事情发生的全过程,详细地解释给她听。
按我的预料,她应该惊叫,或者怀疑,甚至呵斥我胡说八道。但是她的反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的啊。”
我很佩服她粗线条的神经,我们坐着不说话,其实小时候我们的话很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习惯了默默相对无言。
过了好一会,她忽然开口问我:“阿龙,你真的没有给女鬼洞房么?”
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冲口而出:“那怎么可能啊,我现在还是个童子鸡好不好。”说完,我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口不择言,脸有点红,不再作声。
只听见啪地一声,赵喃睇重重地拍了一下巴掌,大声喝了一声好!
“什么好?”
“没什么。”
我们两个人再无话说,过了一会儿我煮了吃的,两人胡乱填饱了肚子,我提议送她回家。
“回家,我一个人住啊,我们今天可是碰到鬼了啊,你放心我一个人在家。”
“那怎么办?”
“我们住一起呗,小时候不是经常是这样的么?”
“姐,我长大了,你没有发现?再说我就一张床啊。”
“那我睡沙发。”
不用想最终睡沙发的人当然是我。
前半夜精神高度紧张,后半夜我们都睡得特别沉,大概是子夜的时候,朦朦胧胧中我听见有人说:咚咚咚,敲门声。
我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声音很关键,但是人在睡梦中大脑自然反应的慢,迷迷糊糊地把靠枕捂在头上,那声音一直没停,我也一直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