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忙牙长未曾料到的是,刘封闻言后,却是微笑摆手道:“尔等首领孟获,我有心结交,如今已然修书一封,到时其一看便知我此来心意。”
“如此甚好!”忙牙长原本被刘封这一摆手吓得不轻,见只是递过一封书信,当下心中便是松了口气,连忙答应一声,伸手去接书信,谁知刘封却是忽地将信收回,并未交与其手中。
忙牙长见状疑惑抬头看向刘封,刘封一面将信收回,一面一指一直跟在忙牙长身后的那人,口中言道:“此封书信,便由此人携带,须得亲自交至尔等首领孟获手中,不得有误。”
那人闻言也是十分疑惑,他确是作为此番忙牙长的副手被孟获派遣至此的,但对刘封,二人却并未提过此事,迫于刘封面上威势,那人只得暂且接过那信件贴身放在怀中。
“昨日吾已然得知,汝乃是彝族首领孟获麾下有数的勇将,想来对这南中山川地势,定是如数家珍一般,那雍闿本应是给我等引路之人,如今已被斩杀,故只得由将军暂且代劳,暂时留于此地,待将我等带到将去之地,吾自会给将军预备马匹粮饷,到时再回族中,也是不迟。”
刘封将信给了忙牙长身后之人,却是转身对忙牙长低声言道,忙牙长听闻此言,面上神色立即变得十分苦涩,他不论如何也未能想到,刘封竟然将这等差事直接放在了他这样一个外族之人身上。
“这……若是久不归族中,怕是……”忙牙长心念直转,想着如何能够找出理由拒绝了此事。
“吾已然在信中告知彝族首领孟获,暂借将军一用,想来孟获首领定会应允,莫非将军有何难言之隐,如若将军对这南中道路并不熟知,不如使这一百族人跟将军一起引路,相互指引之下,想来亦是不会出错,将军以为如何?”
刘封看见忙牙长吞吞吐吐有些不愿之意,便又在其耳畔如此言道。
事到如今,忙牙长再无推脱之意,他早便知晓,刘封此番率军前来是前往成都,自这后方之地率大军前往成都,刘封意欲如何自然呼之欲出,而此番若是忙牙长再给刘封引路,那彝族与刘封之间关系也便坐到了实处。
这其中关节,忙牙长心中自然是知晓,但若要其此时就拒绝刘封,以至于使得这百名彝人勇士命丧于此,忙牙长是万万不敢的,而且在这短短一夜的时间里,忙牙长已然见识了刘封的种种手段,心中隐隐感到,若是孟获收获了如此一位盟友,对其彝族来说倒也不见得是坏事。
“子威将军为何能相信我彝族之人?”思虑一番后,忙牙长却是并未立即便应了此事,而是看向刘封,一字一句问道。
“既生在我华夏大地,又岂分族类?”
刘封只是留下这样一番话,便向门口走去,忙牙长见状在跟随在其身后之人耳旁低声叮嘱了几句后,见那人与其他族人一同离去,这才到了刘封身侧,显然是答应了这领路之事。
将彝人送走后,刘封心知不能再行耽搁,于是在这西随县之外整顿兵马,并决意亲自率飞羽卫与忙牙长为前部,以做探路之用,黄忠与徐庶率大军跟在其身后数里之处,徐庶与黄忠虽是苦苦劝说,但刘封却执意如此,无奈之下,二人只得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