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也由来已久,被称作鲜活的艺术,显得更为高级。
但戏剧也如同口中故事,演来演去就这么多,人们早就看乏味了,所以写戏剧的人比比演戏剧的人更吃香,可写戏剧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毕竟表演一场戏剧费时费力,剧本不优秀可不行。时间久了,便会半个月无戏剧可演,但戏剧大师也要吃饭,于是乎,戏剧院就荒废了,被富裕的商会买下,原本表演戏剧的人又各自寻找新的生计。等到从帝都传来名剧,随之而来的则会有远近闻名的戏剧大师。没场地可不行,城主大人便征用了新修建的风神广场,供大师门演出,但这种事情几个月也就仅有一次。而且戏剧也变得多为歌颂爱情的故事,颇受年轻人喜欢,但早已没了那份情致的人,还是习惯于听街头的吟游诗人讲述历史,那才是真正的精彩,即便是最优秀的戏剧大师也无法表演出的场景。
尤克里里城的戏剧院比起萤海城的明显大了许多,也并没有荒废掉,只是被当做了临时救治中心。
战争的严酷性或许在这一刻才体现出现。
凌羽迈进半露天剧院里,座椅被全部拆除,摆放了一排排的木板,上面铺着发黄的毯子,伤员躺在上面,盖着一层稍微厚实一点的棉被,各种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行色匆匆,他这一身显得有些另类,但并没人管他。
他沿着走道朝上方走去,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大多数都和他年纪差不多,应该称得上是老兵了,伤员大抵已经昏睡,看不出伤口,但刺鼻的消毒味还有夹杂的血腥气表明他们受过无法想象的伤痛。
“大人!快,他魔血扩散了!”忽然之间,一个护士从一排木板里钻了出来,她朝上方大声喊,而他身旁的还蹲着一个人正在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工具,去处理伤员腿部的伤口。
凌羽注意到,在伤员腿部有一块发黑的印记,已经腐蚀掉了大半条腿,地上散落着黑色血肉,但早已经模糊不堪。印记还在向上方蔓延,年轻的伤员不停的挣扎着,只是嘴里被塞进了一块布条,免得咬伤舌头,护士则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
一道绚丽的光芒从上方落下,准确的落入伤员身体,那刚才还在挣扎的伤员,身体瞬间软了下去,护士长舒了一口气,但也只是擦了下额头和汗就赶快替身旁的人准备工具。
但黑色印记却还在蔓延,只是速度减缓了很多。
有些焦急的声音从上方传出:
“切除被魔血感染的部分,我已经护住了他的身体,从没有光芒的地方,快!”
凌羽眉眼微微一动,切除,仅仅是听到就觉得心猛的跳了一下,想来应该很疼吧。
护士旁边的医生却没有犹豫,直接拿起工具开始了截肢。
“牧师大人的选择并没有错,魔血侵蚀到腰部将会无法医治,用一条腿换一个生命,是正确的决定。”
有些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出,凌羽回过身去,却看到了一个熟人,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