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刚想站起身,腹部的疼痛让她面色惨白,她低头看着腹部被包扎好的伤口,不知是委屈还是愤怒,一手捶在桌子上,将呈有烤鱼汤汁的木盘捶在粉碎,又朝后一躺,拉起被子盖住了脑袋,露出半分长发。
自知理亏的凌羽也没了玩闹的心情,低垂着头朝外面走去,坐在床边,想要辨别出海浪的声音,只是耳朵在此刻又像是坏掉一样,世界又变得寂静,他侧身躺下,眼睛盯着窗户,直到困意来袭,才缓缓闭上眼睛。
清晨的世界如睡前般寂静,凌羽匆忙从床上坐起,饭菜已经放在床边,看着奇形怪状的食物,他觉得有点像是海怪的触手。艾尔莎刚来过,正在门外的木桥上和一个棕发少年交谈,天窗洒落光芒,还有半个美丽倩影。
有某个胖猫应该正坐在房顶晒太阳。
也不知是身体好还是性格使然,伤没好就喜欢爬高爬低。
凌羽自顾自的摇头,端着木盘,边吃边朝门外走去,可突然他停住了脚步,阳光就在身前洒落,但他已经能感受到那种灼热的温度,他木然的站在那里,海风还在吹拂。
身影在阳光下出现,艾尔莎和棕发少年走近,凌羽恢复了神色,指了指海怪触手,“味道很不错。”
艾尔莎表现的很平静,嘴唇不断开启闭合,但在凌羽眼中,她安静的像一副画。
棕发少年似乎察觉到了异常,拉了拉艾尔莎的手臂,在凌羽面前拍了拍手掌,看到凌羽面无表情,艾尔莎也愣在原地。
凌羽又吃了口烤海怪触手,淡淡地说,“中午时耳朵不好,也许晚上就会好了点,是有什么事情吗?如果可以麻烦写在纸上好吗?”
棕发少年快速跑走,朝路过的年迈女人讨了只蓝色海螺,他将海螺递过来,并且指了指耳朵。凌羽领会到了少年的意思,将海螺放在耳边,少年尝试着大声喊了句,凌羽听着竟然格外清晰。
“这是音音螺,可以将声音传出好远好远,也可以扩大声音,我觉得借助它,你就可以听到声音了,只是这只音音螺快死了,有机会我帮你爪只新的,”棕发少年笑的很活泼,轮廓和艾尔莎有些像,在粗犷的蓝族人中俊美的像个女孩。
凌羽觉得少年有几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哪里见过,只能问,“你去过风岚?”
“去过,凯妮姐姐死时,我跟着海库斯叔叔去过那里,也见过提尔锋先生,”棕发少年说的很古语很正式,正式到有些生疏。
在凌羽印象中,佩尔西斯人在称呼方面多数还是会说佩尔西斯语,而叔叔这个词,很明显不是佩尔西斯语中的词。
“谢谢,”凌羽表达感谢,将门边的一顶草帽盖在头顶,又把手脚全部包裹在衣服里,“我们走吧。”
路上凌羽才得知,棕发少年名叫艾尔特夏,与艾尔莎同父同母,是亲姐弟,少年对姐姐很礼貌,这也可以看出艾尔莎在这个家族的地位很高,很大一点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家族男丁稀少,即便在没有男尊女卑观念的佩尔西斯人眼中,也会认为男人天生就会比女人勇猛,当然房顶上那只小馋猫除外,而艾尔莎作为能够飞跃无望雪山的女战士,自然地位崇高。
每次艾尔莎开口,艾尔特夏总是立刻就闭上了嘴巴。但少年却总是少年心性,虽然看起来很活泼谦和的艾尔特夏,骨子里的透着一股桀骜不驯,在看到尼塞拉的那一刻,纯色瞳孔里的血腥更加凝重。
究竟为何,凌羽也没心情探究,他已经摘掉草帽,走进屋里,里面坐着几个蓝族装束的人,男人居多,女人除了布尔妮娅就只有一个稍微比艾尔莎大一些的短发女人,肩头有一些鱼骨装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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