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金牛皮纸下是记载详尽的资料,仿佛要把人可怜的一生描述干净,从生到死,资料在陪审员手中来回翻动,迪亚休只是手指放在封皮上,轻轻敲动,视线掠过左侧的人,他很清楚,这群人虽然从属各个利益体,但却无法决定审判的走向,只有那个臃肿的中年男人,还有……他转过头看向上方,那个观台上人影清晰可见。
烫金牛皮纸下是记载详尽的资料,仿佛要把人可怜的一生描述干净,从生到死,资料在陪审员手中来回翻动,迪亚休只是手指放在封皮上,轻轻敲动,视线掠过左侧的人,他很清楚,这群人虽然从属各个利益体,但却无法决定审判的走向,只有那个臃肿的中年男人,还有他转过头看向上方,那个观台上人影清晰可见。
陪审员前的桌子被敲响,荷鲁斯等待着声音彻底安静下来,润了润嗓子说,“司长阁下,报告上说犯人在维尔特拉已婚,她的丈夫同样属于叛逆组织成员,按照联邦圣法,这种情况倘若他们的丈夫同意自首,我们可以适当减轻两人的刑罚。”
“不用!”汐吼了一声,双眼瞪住荷鲁斯,“维尔特拉人永远不会为了个人而舍弃维尔特拉,永远不会。”
荷鲁斯完全不去看汐的脸,视线投向旁听席上的某位,“诸神在上,圣法的权威不容置疑,我们应该按照规矩来,”他转向洛林,“我提议行刑时间延后三天,如果在这期间,他的丈夫选择自首,我们便应该给予相应的宽恕,即便他们的罪恶无比深重,但吾神教导我们宽容。”
“混蛋!”汐大叫着跳出,守卫立刻将她按在地上,荷鲁斯依旧望着洛林,洛林沉默片刻,又从身前抽出一份档案。
“也许没有机会了”
汐逐渐停止了挣扎,呆呆的望着洛林。
洛林将档案扔给荷鲁斯,“这是执行抓捕任务长官的报告,罪犯的丈夫,维尔特拉人幽,死于法乐音要塞之中,与整座要塞融为一体,换句话说,他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死了汐耳朵里回荡着这句话,她忽然发狂似地咆哮起来,守卫渐渐觉得被按在地上的女人如同一头妄图冲出牢笼的野兽无法阻挡。
“镇定剂,”洛林说。
守卫立刻拔出腰间配备的含有效果的镇定剂刺入汐的手臂之内,暴怒的野兽终于停下,如同一具枯骨躺在地上。
等候室内,杜戈梅正翻看着一本古老的书籍,哪怕屋子里另一个女人已经上蹿下跳,抓耳挠腮,他都不看一眼,静静地翻动着书页。
璇在抓掉了一撮头发之后,终于跳到了杜戈梅面前,伸手夺过了他的书。
“问你个事!”
“确定要问我?”杜戈梅看着女人,“你是维尔特拉人,我是希奥特人,就不怕我欺骗你?”
璇木然的点头,可忽然又摇摇头,“不行,就要问你,这里就只有你了。”
“哈哈,”杜戈梅会心一笑,“那你问吧,我的答案也许并不能让你满意。”
“你觉得我应该来吗?”汐小心翼翼的询问,“就是应该到这里来吗?”
“老实说无论你来不来,他们都有数不尽的办法杀死你的同伴,不过有柯修殿下固执的坚持,一切又都需要一个合理合法的途径,当然前提是陛下有足够的耐心,目前看来,还是有的。可你之前就说了,抓走伽贝斯的男人说让你来这里,如果你不来伽贝斯就是死路一条,”杜戈梅顿了顿。
璇微微点头。
“但其实就算你来了,伽贝斯该死还是会死,”杜戈梅站起身,“所以你并不能改变局面,你所能做的只是将一切不那么复杂的进行下去。”
“进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