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敬佩,”凌羽说。
“你身体太差了,有机会去帝国南疆锻炼一下吧,在与沙民的战场上,你会快速成长,”卡伊德说。
凌羽点头,他确实感受到了乏力。
“真漫长啊……”卡伊德又感叹。
凌羽不知他在感叹什么,或许是身后圣树里的仪式时间,或者是这些树木之灵的生命。 “让人敬佩,”凌羽说。
“你身体太差了,有机会去帝国南疆锻炼一下吧,在与沙民的战场上,你会快速成长,”卡伊德说。
凌羽点头,他确实感受到了乏力。
“真漫长啊”卡伊德又感叹。
凌羽不知他在感叹什么,或许是身后圣树里的仪式时间,或者是这些树木之灵的生命。
“大人是如何看待您与夫人的年龄问题?”
这似乎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卡伊德一时语塞,放浪不羁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我其实挺希望她能回兽族去。”
“嗯?”凌羽一愣。
“灵族的生命与本体的生命有关,精灵森林的灵族本体都是这些上千年的古树,而她的本体是雪域的冰灵花,冰灵花的生命并不漫长,却也有三百年之久,对她而言,五十岁才不过六分之一的时光,而五十年却是我的大半生,很快我就会死去,所以我希望她能回雪域去,这里并不适合她,而且我怕”
凌羽觉得诧异,他没想到堂堂西流行省总督,帝国铁之剑圣竟然也有害怕的东西,而且害怕到说都不敢说。
“怕什么?”
“我怕我离不开她,更怕她离不开我,我害怕我死后,她会s,”卡伊德声音变得沉重,“我知道她会,我确信她会。”
“还记得刚带她回兰洛时,她还每天叫喊着要杀了我,她从小接受上一代圣女教化,认可自己兽族圣女的身份,认为我们人族是她们的敌人,随时都想着杀死我,可她根本做不到,后来就想着s,我带走了她身边所有的利器,绑住了她的双腿双脚,又封住了她的喉咙,她就像是一个奴隶,而我就像个买奴隶的恶心奴隶主。她其实确实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加之当时年轻,觉得陛下将她赐给我,她就是我的。新婚夜里又喝了酒,反正那一晚很糟糕,她指甲都抓破了我的后背,指甲盖还断了进去,如今都还在里面,”卡伊德窘迫的挠了挠头,“后来有一次她偷跑了出去,可站在林城的大街上,又像个无助的小猫一样,有些混混想要非礼她,最后被我救下,很俗套的剧情,可现实就是如此。从那之后,她就很少吵嚷着要离开,我就陪着她去各处玩,一年逛遍了整个兰洛,又告诉她,她其实不是兽族,再后来有了贝茵和维拉德,她便从没再提过回兽族,甚至这两年,我每次都故意提起回兽族,她都没有反应,我明白了,可我却又觉得害怕,害怕她会在以后的时光里无所适从。”
“后悔吗?”凌羽问。
“后悔”卡伊德顿了顿,“后悔我没有生为灵族。”
“但是如果生为灵族也许就不会遇到她了。”
“可已经遇到了,”卡伊德说。
微风在湖面掠过,泛起了阵阵涟漪,空气中弥漫着树叶的香气,树枝上的情侣在拥吻告别,月光也在静悄悄的溜走。
“是啊,已经遇到了,”凌羽低声说。
滴滴答答的脚步声从湖中的小道上响起,少女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臂,在小心翼翼的行进着,泛着荧光的藤蔓从树枝上垂下,她在其中穿梭,淡绿色的长发分开一束挽在脑后,湿漉漉的露水从发梢滴落,尖尖的耳朵上也有露珠,在月光下如珍珠般璀璨,月华树叶编制的叶裙包裹着曼妙的身躯,裙摆只到膝盖,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赤着脚踩着松软青苔,绝美的脸上却是冰霜般冷酷,却在撞上人的目光的一瞬,冰山碎裂,只剩下一个无措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