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以前跟秦府时常走动,德叔自然也认得这位候小姐,而且,候舒雅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三个十几岁的大丫鬟跟着呢!基本不用孙府的人操心。
回了自己的房间,在虞秀儿的伺候下,孙享福脱的一丝不挂,泡在浴桶给她讲去潞国公府的经过。
“怎么,夫君觉得心里不好受?”
“呃,难道我应该高兴?”孙享福眯着眼睛道。
“确实应该高兴,现在除了陛下,有更多的人需要你了,也就是说,你这个农家出生的小子,根基越来越庞大了。”虞秀儿帮孙享福搓洗着胳膊道。
“呵呵,是哦!咱这样出生的人,被人利用都是一种荣幸。”孙享福笑的有些苦涩道。
“夫君不该这么想,这个世上,谁不是相互利用,潞国公算是厚道的了,许多想将自家女儿献到宫里的人,使用的手段用卑鄙无耻来形容都不为过,夫君见多了就习惯了。”
虞秀儿感觉到了孙享福情绪有些不对,安慰道。
她的话一点也没错,隋末战乱这么多年,让现在所有当权的人都还没有多少安全感,就跟当初孙享福受到了七宗五姓的威胁一样,还不是想方设法求告到秦琼府上,最终托庇于李世民。
而且不光是他这样的小民,就连皇帝李世民,也非常的没有安全感,否则,他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分封制的害处,反而给大唐弄出几十个食邑几百户,过千户的国公来,更加不会给每个掌军权的国公家里嫁一个才几岁的公主过去。
连皇帝都在为了自己活的更安全些,拿自己女儿的婚姻去交换稳固权位,更何况一个潞国公。
候君集这么明显的给储君身边安插女人,李世民不可能不知道,或许,他还会含笑夸奖侯君集忠心可嘉。
“是啊,世道就是这样,不是他们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可是,我不希望咱家的后代也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才能将富贵延续下去。”
想通了这事,孙享福又感叹道。
这话却是吓的虞秀儿抓着毛巾的手一颤,顿了顿才道,“夫君,你,你想要造反?”
闻言孙享福一窘,大笑道,“我这么懒的人,怎么可能造反?不过,要是我说我想砸碎这万恶的旧社会,让每个人都能自由自在的活着,你会不会听不懂?”
“砸碎万恶的旧社会?”
虞秀儿重复的念了一遍孙享福说的这句话,才眼神迷茫的摇头道,“妾身还真不懂吔!”
“嗯,不懂就对了,我懒,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只怕这辈子是实现不了的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该让咱们帮他们把心都操完了,不对,咱还没有儿孙呢!秀儿,咱是不是该抓抓紧呀!”
说罢,孙享福的手却是在虞秀儿不注意的情况下伸出了浴桶外,不一会,房内噗通的一声入水的声音响起。
都说小酌怡情,果然是这样,孙享福的身体被热水一泡,酒意发作之后,欲望特别高涨,于是,整个房间都变的湿潞潞的了。
次日,欲求得到释放的孙享福神清气爽,带着一马车的乐器和候舒雅小萝莉去了东宫,得知消息的李承乾就差亲自迎到大门口了。
东宫很大,比皇城的一半还大,有六率驻守,还有许多辅助的官员,虽然李承乾还未成年,但东宫内部已然有了小朝廷的雏形。
东宫长史长孙祥给李承乾专门安排了一个偏殿供其学习乐曲,毕竟,太子学习乐曲的事情,李世民是有旨意的,不过后来长孙皇后又下了一道懿旨,限制李承乾每天最多只能用一个时辰学习乐曲,而读书,却是早晚各一个时辰以上,总体学习时间比以前减少了差不多一半,是以,这几天李承乾过的还算舒坦,心情也好的多了。
“孙正明,你弄的这些乐器好古怪哦,孤以前都没见过。”李承乾小心翼翼的拨弄了一把木质吉他的琴弦道。
“嗯,谁都会的东西,咱们学它干啥,学就要学别人都不会玩的才有意思。”
孙享福一边安装着架子鼓,一边笑道。
蹲在一旁看热闹的候舒雅小萝莉却是发现了一些异常,站起来发问道,“老师,你不是过来教太子学乐曲的吗!怎么太子直呼你的名字?”
“呃······”
不光是李承乾,孙享福也被候舒雅的问题问的愣住了,这也怪孙享福的年龄太尴尬,过完年他就17岁了,而李世民过完年27岁,正好大孙享福十岁,李承乾现在却是只有八岁,孙享福大李承乾八岁多,算长辈吧!算不上。算平辈吧!年龄又差着八九岁,也有点不合适,所以,之前李承乾都是直呼孙享福的名字,现在被候舒雅点出来,以后,这称呼可就得重新定了。
“那个,音乐老师也是老师,以后太子也喊我老师吧!免得被别人说没有礼节。”孙享福考虑了一会才道。
“候妹妹言之有理,孤拜见孙老师。”李承乾说着,还装模作样的给孙享福行了个弯腰礼,挺乐观的一孩子嘛!怎么会被影视剧描绘的那么极端呢!
孙享福点头将其扶起,算是认下了李承乾这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