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朔州的香料种起来了,三千石香料不过是三千亩地的产出而已,现在自己的身份可不同了,是朔州的长史兼屯田使,在朝廷并没有派朔州刺史下来的情况下,他就是这里名正言顺的主官,李绩虽然是并州都督,但在他这个长史上任之后,也要将地方上的政治民生管理大权移‘交’给他,有这么大的权利在,给后宫敬献三千石香料算的了什么。
“如此,娘娘就在长安,静等侯爷的香料了。”
孙享福原本就是家臣出生,是以,内‘侍’们把他当自己人看,说完正事,又将长安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跟孙享福聊了聊,其实是孙享福主动问的,就是有关倭国使者明年来长安的一些消息,他可是为了倭国人的事,受了不少苦,可不能让这些苦白受。
等送走了内‘侍’,孙享福才在死囚营一干人等的欢呼声中下令摆酒置宴,此次内‘侍’可不是只为了孙享福一人前来宣旨,死囚营的人此番有功于朝,罪减两等,改死刑为流放充边,而这流放之地,正是朔州,所以,以后他们就是孙享福治下之民了。
“孙兄,小弟以后可也是你治下武官了。”
等内‘侍’走了,尉迟宝林才有机会跟孙享福说话,这个日渐壮实的小伙子也算是孙享福的老‘交’情了,但听说他是来朔州当官的,孙享福倒是有些意外。
“你今年好像才十四岁吧!来朔州当什么官?”
“嘿嘿,小弟可是五岁的时候就有翊麾校尉的武散官身份了,现在,不过是名副其实而已。”
孙享福险些忘记尉迟宝林是个官二代了,这个时时期的官二代,尤其是将‘门’的二代,都是从出生的时候就挂一个散官头衔的,这就是所谓的封妻荫子。
尉迟恭的功劳很大,所以,李世民对于他儿子的封赏也很高,翊麾校尉是正七品上的武散官衔,如果给他这个级别给他实权,那么他在朔州朔州团结营的编制中,差不多可以可以做到二三把手了,毕竟,下州结营校尉的级别才从六品上。
当然,具体担任什么职务,在没有刺史的情况下,还得孙享福这个长史来安排,没办法,唐代的地方官就是有这么大的权利,这也是唐朝走向灭亡主要原因之一,刺史主管一州之地的所有军政要务,节度使的权利更大,有的甚至管一道甚至几道的军政大权,太宗时期控制的很好,一般都是由在长安的王公大臣遥领地方,高宗以后,就逐渐被玩坏了。
拍了拍尉迟宝林厚实的肩膀,孙享福大笑道,“那正好,你以后就跟哥‘混’了,吃完这顿酒,咱们就是李都督帅营办理‘交’接。”
“那是,程处默那小子想来还来不了呢!你还不知道吧!他被陛下派去银州团结营当副尉了,我来朔州,你至少给我‘弄’个副尉当当吧!”尉迟宝林朝孙享福挤了挤眉眼道。
这俩货的攀比之心是家族遗传的,目前这个年纪,估计把对方比下去就是他们的人生追求,孙享福对此也不好多说什么,银州和朔州一样,属于边塞下州,校尉和副尉一级的军官都在六七品左右,实际领兵人数,则是看刺史怎么分派,这也就是他们老爹的级别高,不然,谁也不会将军队的管理权‘交’给这种半大小子来玩的。
“副尉现在你就别想了,还是从旅帅干起吧!咱们朔州的形势复杂,回纥部和薛延陀部离咱这可都不远,随时有开战的可能,这军队的主官,还得大都督给我派几个老成持重的,你可以先跟他们锻炼一段时间,等大都督走了,我再给你升官。”孙享福如实道。
闻言,尉迟宝林面‘色’一苦,从长安出发时的美梦破灭了,从现在开始,他就只能盼望着李绩早点班师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