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一般民众对那些所谓富家子弟的印象,大多都是‘不学无术’、‘奢靡无度’、‘纨绔子弟’这种的吧。
虽然觉得这种因为个体现象而给整体扣帽子的行为是错误的,但俗话说‘一颗老鼠哔——就毁了一锅汤’,同理,那种不学无术的货色在整体中的占比已经是用老鼠哔——来炖汤的程度了。
于是今天,自己也要为了某个除血缘外和自己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的废人去跑上一趟,为了自己一直都不曾理解的所谓‘亲情’,‘人情’。
单调的来电铃声。
无视周围同学投来的各种视线,低头一看联系人,‘表哥4’。
无视正在上面授课的老师,起身,推门,走出教室。自己坐在教室里只是尽到情分,想离开也没人能拦着自己。
按下接听键。
“喂,那个是王鹏先生吗?”较为沙哑的女性声音。
“我是。”
走廊中的教务处老师看到这边后犹豫了一下,看清是谁后就改变了行进路径,往反方向走开了。
“嗯这边是杨楠,身份的话姑且算是来兼任一下这酒吧的主唱不过这个都不重要了,关键是这位手机的主人刚和人打了一架,然后事前还有就是那个”
“哈草,我知道。”这说法比较隐晦,直接说的话就是嗑-药。
“哈总之请过来一趟把这位先生带走吧,总不能等”
“有人报警了?”
“是”
低能,有了去那种地方的身家却还相信机关的公信力。
“我会在条子赶到前到场的。”
挂断电话,走向邻班,推门。
“王治,又有活来了。”
首先要找个可靠的司机兼保镖
虽然离成年还有大段距离,但王治的车技是值得信赖的。在稳定性上比陈泽那种水准差出一截,但在速度和灵活上要略高一筹。
所以自己承诺‘会在条子之前到场’也不是在说什么大话。
至于为什么要打电话给自己呵,那种整天哈草泡吧玩女人的‘亲戚’手机里怎么可能有可靠部下的联络号码——他甚至根本不会有可靠的部下。而同辈里面,估计也只有自己是在正常(?)的上课而不是在宴会上、商业谈判上或者和女人滚在床单上所以没法接电话了。
到场。
一家排场还可以的酒吧这是王治的意见。自己除了社交活动不会来这种地方。
率先走入,入眼尽是有些惶惶不安的男人女人。在这里放肆喧哗,把其他的一切都抛之脑后,结果遭遇到意外时就不出所料地是这副德行了。
“您是王鹏先生?”
侍应生打扮的青年上前询问道。虽然眉宇间同样带有不安之色,但优雅的礼仪并没有因之逊色。
点头作为应答。余光中看到王治随手拿起一个空酒瓶掂量了两下。
“请随我来。”
侍者在前,两人在后。
华丽到颓废的装饰,还有放纵到颓废的客人。
这是一路上最为常见的景色。
即使距离不过十几米的地方刚有人打了一架,也丝毫没能把他们从颓废中唤醒。
这种人的作用一般就是为这样的地方贡献客流量了。这样啊,那万一自己什么时候被放到哪个酒吧去当经理来实习的时候,还得考虑到招揽这样的顾客呢。
“哦嚯人挺废的下手还挺狠。而且那个绕着人家美女不停**叨叨的货是怎么个情况?”
王治啧了一声,前出一步将堂哥护在身后。
别看自己是这副对亲戚不上心的样子,但对他们的相貌还是能记住的。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自己的‘表哥’即使哈草哈到昏迷也仍然打赢了这一架,他不是躺在地上头破血流被包扎的那几个,而是被扶到包间里的沙发上躺着,睡得还挺踏实。
坏消息就是王治看到的那个正缠着短外套皮裤打扮的短发美女不停地说些什么的狗仔——准确地说是他脖子上挂着的相机。
有些事情是不能对公众发表的,不然收拾起来会很麻烦。很多人知道这一点,但这个‘很多人’里面不包括为了爆料不顾一切的狗仔。
“这么说来,杨楠小姐是时常有来这里唱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