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已经在她开口前的瞬间有所预料，但李然还是愣住了。
自己...为什么...？
不不，等一下...自己难道不是她为了越华小姐能单人继续在役而准备的经纪人吗？明明已经为这种工作做好了准备的，连对家里的托辞都准备好了...
“霜月！”
“传承！！”
“言霜！言霜！！言霜！！！”
台下的呼喊声，已经可以说是奇迹。
“之前你们有呼喊过，惯例的安可演出...”
言霜悄无声息地擦了擦眼角，然后用今天最为柔和也最有自信的语调说出了这句话：
“这次的安可演出，能不能交给这孩子呢？我希望...今天就是她的出道日。”
好不容易稍微冷静下来的李然，再次愣住了。
安...安可演出...？
自己...可是完全的萌新啊！？
台下逐渐变得寂静下来。这景象完全符合李然的预料。
看...看吧！他们是前辈的fan，怎么说也不会对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抱有期待...这是当然的事情...
“安可...！”
“安可——！”
“安可！！”
“安可！安可！！安可！！！”
仿佛沉寂的火山突然爆发，这次的安可声甚至比最后一曲《双重爱恋》结束时还要夸张。
茫然地转过头去，只见言霜前辈露出了微笑，将眼神与话筒一起递了过来。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这次的眼神，一定是这样的含义。
但是...
李然抬起手来，被优雅可爱的丝质白色长手套包覆住的手指触到话筒，又在瞬间像是被电到般弹回。
这个...未免也太匆忙了...
这时，平日里总是一言不发的越华难得地递来了眼神。
不是逼迫，也不是请求，而是...
‘你有练过的，可以上。’
只是这样的意思。
然而，胸口却燃起了火焰。
李然几乎是以抢夺般的姿势，一把抓走话筒，然后举在胸前。
自己居然忘掉了...因为这重大的变故而忘掉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可是...她的告别演唱会啊！
就算是这种意外...这种托付，也不能把今天这场演出搞砸了！
既然她要把话筒递给自己，那就回应她的期待！
言霜怔了一下，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中，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笑意。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于耳边诉说最后的嘱托。
她潇洒地步入灯光所不及的黑暗之中，像是把全部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双重爱恋》的前奏响起，正应和着全场用嗓音和拍手声打起的节拍。
骑士装扮的越华往前迈一步，挡在自己身前。
这是她的演出服，这是她的位置。
而自己的位置，是言霜前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