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家商量商量药方吧,玉堂丹是以化血藤为主的,化血藤的毒可以用青龙草、沙油果化之。和化血藤相辅相承的药有哪几种,大家都想想。”黄药师先提了个头子,这时候总是一人计短,众人计长的。
商量药方的时候,阿容细细地听着,不时地在心里衡量一下,这个药方在现代组方时有什么样的宜忌讳,又通常被用在什么方面,一般会作用于五脏六腑哪一处。
“见月木也可用,于前几味药有冲有融,见月木有红椟、南金花、砂子莲可解,在这方子里选红椟为上。红椟的投药顺序和见月木是一样的,所以不用担心药效抵消。”
渐渐的这个药方被完善了起来,气氛也越来越热烈,一个新药方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再清楚不过,这倒不是说名和利。对于眼下的药师们来说,他们想得更多的是病患会早些好,而且以后见到霜花症都不用再烦恼了。
至于名,上头那两大尊坐在那儿,他们将来能说参与了就已经是倍感光荣了。以药方名垂青史,这是很多施药制药之人的追求。而能组出治疗霜花症的药方,一定会被大大的写上一笔。
“药方我已经写下来了,大家先拿着回去再思量思量,勿必做到殊无遗漏。明天上午如果大家还没有疑议,那么下午我们就开炉炼制丹药,希望大家慎而重之,病患的希望就在这张药方上了。”谢大家说得极慎重,药师、药令们也是纷纷点头,一个抄了份药方然后就各自散了。
这时堂里就只剩下了谢仪温、黄药师和谢长青、阿容,一时间就沉默了下来,黄药师见状就说:“阿容,抄好了药方没有,抄好了就随我走吧,咱们师徒一块商量,两个人想总比一个人好。”
虽然谢仪温在一边使了个眼色,黄药师却只当没看见,心说:自家的徒弟,我要带走你还有什么不同意的。要想领走也成啊,什么有名有份了再说吧!
看着黄药师领了阿容走,谢仪温看了谢长青一眼,却见这儿子半点表情都没有,还是那么副温吞样,盯着药方是动也没有动弹。谢仪温就叹了口气,心道:只怕自家这儿子还是没开窍的:“回吧,长青。”
“是,父亲。”
其实并不是没开窍,只是开窍的时候不慎受过伤,已经不再会轻易打开了。
这头父子俩出了堂里,那一头黄药师已经领着阿容到了炼药房,黄药师的意思是:“与其寻思成与不成,咱们不如直接炼一炉,试过了就知道有没有用了。”
看了黄药师一眼,不由得感叹她这师父真是个败家的,在这药材金贵的时候,竟然还奢侈地开炉试炼新组的药方。不过她细一想,只要试过了药,才能知道药方差在哪里:“师父。其他药师大人会不会也试着炼制啊,要不然咱们跟药师大人们说一声,就咱们这开一炉好了。”
“你当是在连云山,青河城药馆就这一间炼药房,我挂上了牌子,他们就不会来了,赶紧去升炉,我去配药。”黄药师说话间就要上配药台。
这让阿容赶紧上前一步,拦住了,拦住了人吧,她又有点扭捏:“师父,同株的药材部位不同药效也会有异的,而且配药的份量其实可以更精确……”
这话说得是越来越小声,阿容叹了口气,这时候提起这个来,真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忽然又想起自己从前那念头来了,那就是要制一把更精确一些的秤精,以确到克为目标。
百分之一的差距和五百分之一比,当然五百分之一的误差会更小一些。这一点在袪湿丹上就显现出来了,她其实更想试试毫克,不过估计这时代的手工还精准不到这份上。
“同株异效,精确份量?阿容,看来你这脑袋里装了很多东西,哪本书上的,我还真是没看到过。”黄药师看向阿容,开始意识到自家这徒弟确实是常常有些奇思妙想,那是他都不知道出处的。
不过黄药师只当这徒弟是看
这要怎么解释呢,于是阿容又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