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就是你嫂子,这是我儿子石头,刚满百日不久。我现在是清辉楼的二掌柜,说起来这也得谢你。”那小二哥满脸谢意,嗯,不应该再叫小二哥了!
“不谢不谢,是……”阿容正高高兴兴叙旧呢,钟药师就过来了,提拉了她一下,阿容就回头看着钟药师,有点儿莫明。
见她这样儿。钟药师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心说这姑娘也难得有个可以叙旧的,由她去吧:“我们上楼去了,你叙完旧也跟上来。”
连忙点了头,阿容应了一声:“是,钟药师大人。”
药师大人们和同来的药侍、药令也都上楼上去等着开饭去了,独留下阿容在柜上叙着旧。不过这旧也没叙多会儿,人既然成了二掌柜,自然事儿更忙了。
正当阿容要上楼的时候,忽然看到门口停了一乘小轿,轿上下来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个小孩儿,阿容只扫了一眼就如同被定住了一样:“阿叶……”
迎门来的正是把自己卖给了胡家的阿叶,阿叶如今身着光鲜干净,也自是一身的金玉压着。愣在那里的阿容自然被进门来的阿叶一眼瞧着了,但是阿叶却仿如没有看到一般,进门后就找了个桌儿坐下。小二迎上去,阿叶就武器说道:“随便做四五样菜,荤素各半,再来样儿小孩子吃的。”
“得咧,胡少夫人请稍候,小的这就去灶房里给您催来!”小二抹了抹桌椅一甩巾子,这就转身去后厨了。
见阿叶这般模样,阿容只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就上楼了。往日年少的姐妹情谊,如今嚼来真同蜡一般。
这时楼上传来一声喊,是钟药师喊她上楼去用饭:“阿容,赶紧上来吃饭,再不来就凉了,不是说豆腐得趁热乎吃嘛!”
这一声让阿叶抬头看了看,但掠过阿容身上只匆匆地一眼就瞟过了。如今的阿容,模样变化了,衣着打扮也变化了,更重要的是阿容这副身子,总带着几分雅致贵气,当年旧衣破裳掩了去,现在衣装一衬起来自然不是当初阿叶记忆中的小姑娘了。
上了楼后阿容摇了摇头。当初明白的事,现在难道还要再被当头棒喝一回,吃得不怎么高兴,匆匆地吃过了就回后头院子里去安置。
次日就是药女初试,阿容虽然有些奇怪药师们不抽签直接定在了扬子洲,但也没有过多的想法。不过成药师和钟药师亲自去初试,还顺着捎上她,那就让她有想法儿了:“成药师大人,钟药师大人,为什么我也要一块去,我不是负责试训吗?”
“借你的眼神看看,这里你熟。”这叫把样儿放那儿,看着谁差不多就收下!
于是阿容被拉着去了街面儿上,这回就摆在清辉楼下,这地方大,还舒坦。初试当然还像从前一样,认药、认字。
不过好几个阿容看着不错的姑娘都被涮了下去,反而是那几个看起来有些糊涂的得了药牌欢天喜地跑了出去,把其他几个都郁闷得不行。
好在阿容这边正常着,眼下又有一个到了阿容面前,阿容就指了书说:“你把这一段读一下。”
那姑娘读得倒是顺溜,再认药时却出了问题,末了阿容摇头时,那姑娘眼泪汪汪地就走了,让阿容好是一阵不忍心。
钟药师见了连忙让人跟上去给了药牌,钟药师心想:“这姑娘泪洒当场转头就跑的模样,那真是跟阿容一模一样啊!”
要是阿容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也转头泪奔,但是眼下阿容担心的是:“药师们不会没干过这样的活儿吧,当年初试,这样的可是绝对不成的。”
于是阿容心下有了计较,明天一定得说服了成药师和钟药师,还是让专门招新的药侍们过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