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容整了整神色说:“师父,这木棍现在应该是扎在心与肝之间,没有扎到平血脉和主血脉,甚至没有伤到食道。您从这看……往上一分就是心脉,往下一分就是肝脏,再移左一些就是平血脉,再右一分是食道和主血脉。”
这一番话说来,黄药师沉默了,谢长青也久久地盯着病人的胸口没有说话,倒是陈遇之非常明了地问了一句:“那盛药令的意思是,这木棍恰好扎在还可以施救的地方,没有伤及内脏也没有伤及主血脉?”
就这会儿,阿容特想称赞陈遇之,反应太快了:“是的,我刚才这所以这么问,就是怕自己弄错,知道病患出血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后,我就再请师父认一遍,以免出什么岔子。”
“因为这里没有伤着内脏,更没有伤及血脉,所以……怎么救?”这才是黄药师关心的,刀针……黄药师当然不是不会这个,相反他是药师的同时也是医师,所以对这根本无碍。
不过刀针并不是黄药师所擅长的,他一生爱酒,所以动不得刀子,只是个理论知识而已。
“开胸,从这里开十字刀口,横长竖短,横刀口易愈合……”阿容用最简短的话开始讲述这台手术应该怎么做,其实说起来阿容也同样是个理论知识丰富的,要真让她动刀子,那还是歇菜吧。
不过这里有谢长青,她完全可以放心,而且同来的药师里还有两位是专精于刀针的,在成为药师之前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医师。所以阿容完全有理由相信,大卫朝第一台开胸手术,将会有十分华丽地阵容。
梁药师就不用说了,这位虽然会刀针,可也是个不敢下刀子的,和阿容、黄药师是一个级别的。同来的药师里有一名付药师和一名林药师,就是那两位从医师转药师的刀针圣手。
当这两位进了诊室里,换了衣服,戴上鱼囊手套,再听阿容跟他们一说方法过程,两位心里就有底了。甚至还纠正了几个阿容在方案上的不足,这到底是有经验的,就是不一样,跟他们说话即痛快又有启发性。
“那我就剩下最后一句话要说了,那就是咱们赶紧开始吧,病患已经等不起了。”瞧瞧,这会儿林药师比谁都急切上了。
往琉璃灯盏下围了一圈,林药师和付药师相互看了一眼:“开始。”
“我来记算时辰,大截十九针和化药也由我和长青来,至于外伤交给陈少东家处理,师傅丹药就劳烦你了。”安排好之后,各就各位,一场开胸手术正式开始。
正在刀刚把皮肤切开时,病患忽然出现抽搐,正要继续下刀的林药师差点刀都掉进了病患的胸腔里,阿容连忙连下了几针,把病患给稳住了,又再施了几针,加了丹药由谢长青行功化开稳住气血。
而陈遇之则在认真地处理着病患身上各处外伤,刚才药师们只进行紧急处理,船上的条件毕竟有限。在做这些事时,陈遇之自然也是一丝不苟的,所以这才说陈遇之做人应该多向做事的态度上靠靠,那就十分有谱了。
这时候胸用支撑架打开了,在琉璃灯盏下一照,诊室里所有人都春了上去看着那敞开在琉璃灯盏下的胸腔。黄药师这时候一击掌,带着些兴奋劲地说道:“果然是这样,阿容果然没有算错,幸甚幸甚,要不是有阿容这脑子,咱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棍子就扎得这么是地方,竟然半点儿也没伤着内脏和经脉,这病患也是命大得很……”
也好在那根棍子很滑溜,连擦都同有擦伤,只是把内脏、静脉以及食管挤到了一边去,卡得也不算太紧,轻轻地拨开,再仔细地看过了这才开始抽那根扎透了胸腕的棍子。
轻轻一带,只听得很细微的一声响后,棍子被取了出来,连上在外头的一截,约有三、四十厘米,当然先前已经前后各被截掉了很长的两段。
这时再看脏腑,果然没有出现出血的状况,用化露水加化生散进行了几遍清洗之后,这就要进行伤口的缝合了。这事阿容拿手,当然是阿容来,只是那两名从医致药的药师也看着直发愣……
“缝衣服……”
这可让阿容翻了白眼,这俩总不是外行吧,怎么也说外行话呢!
前后的伤口都要进行缝合,约是半个小时左右,阿容就把伤口缝合好了,再用上甘露膏就算完了。这时再去起针,末了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再去看病患,大抵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时天也已经晚了,阿容想了想说:“刀针之后,要观察一日****,这事儿就交由我来,药师大人们辛苦了,且去安歇吧。”
药师们也知道,这事不是自己擅长的,而且他们一路奔波而来,又经过这么一台手术,也确实没有精力了。
于是到最后,诊室里又只剩下了阿容、谢长青和陈遇之,啧……这回总要有点儿火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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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章,我唯一要说的话就是,咱在医术上是外行,也就家里有俩经常见不着面的医生,自个儿住过一回院,动过一回手术的水平……
所以我尽量不和现代挂钩,大家可不要当真啊,要是当真了我就成千古罪人了!没像我这样乱弹医术的,我家那俩医生就是这样说的……囧哩个囧,读者们千万不要被我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