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阿容没想到这时代没这个词儿,好吧好吧,义诊是现代的词儿,卫朝还真没有义诊这一回事。诊费收药费的二成,要是施针及其他还得另收费用,一般就和药一块收了。
咂了咂嘴,阿容开始了她关于义诊的名词释义:“义诊就和义举是差不离的意思,就是不收那二成药费的加成。不要问我有什么好处,自个儿想。”
“名利双收。”谢长青一语中地,看来他果然是个明白人啊。
不过陈遇之是想了会儿才明白的,然后也举双手同意,还热情地把自己带来的那几名药令贡献出来,说没有比陈家的药令更擅长儿科的了。
儿科精专的人确实是相对较少,陈家历来在这领域里有名得很,所以阿容想也没想就点了头,然后陈遇之就赶紧去准备了。
和谢长青再说了会儿话,两人就一块去歇着了,临到快进屋时,谢长青忽然说了句:“声声,咱们的亲事定在明年二月可好?”
“唔……暖和一点再说成不成,二月多冷啊,这要搁连云山上,肯定还满山遍野都能见得到雪呢。”阿容的言下之意当然是答应了,既然都有了这个心理准备,谈及婚事点头应下自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谢长青听了却是从眉目间到胸口都透着些欢欣,这姑娘总算是不再摇头,也不再回避这个话题了,很好!婚事定在明年,阿容也就十九了,相对十三、四就结婚生孩子,到二十左右相对要安全得多。
之所以谢长青也不急不急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他自不希望阿容嫁给自己还要面临这样那样的危险,既然娶了这姑娘,总要好好待她才是。
第二天药师并着药令们一块坐着,商量义诊的事儿,别说,药师、药令们说到这事儿还真是一个个的都挺乐意。不过大家也都没有这样的经验,这事还得商量着来,好在阿容从前在医学院参加过不少义诊,虽然自个儿就是去打杂的,可正因为打杂累积了不少相关经验。
最后敲定了章程,下午就去各主要街口贴通告,然后跟扬子洲的官员商量一番,让官府的人帮着一块办办这事。官府当然乐意,这不也是政绩官声的一种么,于是官府派了不少人各处去贴通告,顺道还派了人在公告边上讲解。
扬子洲的百姓一听连云山的药师来了十几个,那还能坐得住,不管有病的还是没病的纷纷打听了起来。倒是谁家没个有病痛的亲戚,就算没有去求个平安脉也是好的,连云山各大药师的平安脉,那真是一脉千金,比真金还真。
人看病,多是求个没病安心,有病治病不是,何况这多少年难得一回的事儿都遇上了,这热闹不去凑上一个那就太亏了。
义诊定在正月三十,二十九就把台子搭好,把一溜诊台放好了。等三十早上,药师和药令们齐齐换了发的衣袍要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诊台那儿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好在阿容有预计到这个,请了官府的人来维持秩序,这样会场才没乱成堆儿。虽然人多,倒也一个个都排着队,除了来就诊的当然还有不少来看热闹的。
现场那真叫一个水泄不通,好在一见药师们来了,众人皆让了让,中间让了条道儿让药师们通过。对于药师,百姓们还是怀着很深的敬意的,这时候的药师那就是救死扶伤,在百姓们看来是极神圣的……
直到这时,阿容才体会到一句话,世间最高贵的职业是救死扶伤与教书育人。
药师、药令们一见这状况,各自在分了类别的诊台前坐下,赶紧就有一个是一个的开始诊治起来。不过有很多是常见的小病症,阿容也事先打了预防针。好在药师、药令们向来是不管大症小病都是同样对待,不会说是小病症就置之不理。
至于阿容,她看了看牌子,自个儿竟然被安在了杂症上,这可没人告诉她。那也就是说她什么病症也可能遇上,更有可能遇上的是一些极普通的小病症,多是不知道自己患了什么病的。
也好,咱正是个专治杂症的!
起先几个就一个是伤寒咳嗽,一个是花粉过敏长了一身红包,还有一个干脆就是吃坏了肚子……诊了大约十来个,都是极寻常的病症。
只是杂症杂症,不可能总是寻常的病症,要知道杂症前头,通常是要加上疑难两个字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