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国百姓眼里,他就是那天生好杀戮的残暴之人,而且狡奸好yin,在离国烧杀无数……而这些归其根源,是离国朝中传出来的,无非是要激起民愤罢了。
周毅山的这一番话让云木珠久久沉默,过了会儿云木珠才大笑出声,直到笑到眼泪都出来了也没停下来。在笑声中云木珠抽出鞭子,红通通的鞭子直冲周毅山的面门而去。
“皇上……”侍卫们只来得及叫一句,就见云木珠的鞭子已经收回去了,地上落了一缕发丝,呃……龙发
其实这会儿的侍卫们就该喊“护驾”,然后冲上去把云木珠逮了,可是侍卫们谁也不傻,但凡是个人就能看明白,这位离国王女和他们的皇上牵扯不清。
有道是国事天下事都好管好说,独独是家事,那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
而周毅山呢,也自不动怒,这云木珠能叫出“周毅山”这三个字来,就能说明一些问题。可是更大的问题是,他压根对这姑娘只熟悉没印象:“云木珠姑娘,你这是何意?”
“断发断情,这话是周毅山说的,卫朝皇帝,我们从前不认识,以后也照样没交情。”说着云木珠就转身走了,只是背景睦起来多少有些萧瑟的意味,惯来火辣辣的人露了萧瑟看起来就更显得凄清。
留下周毅山在那儿彻底愣了,这姑娘也太……周毅山找不着词来形容:“声声……”
“在。”侍卫们众目睽睽之下,阿容礼数极周到地躬身一副倾听的模样儿。
见阿容这举止,周毅山暗地里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让四周的侍卫退下去。佟药令一看,得嘞咱也赶紧走,于是就赶紧包扎好伤口撤了。
“都走了,别端了。”这时的周毅山有疑惑,为什么像是丢了段记忆似的,可是他又明明白白地记得自己的前世今生。
应了一声阿容就坐下了,压根就不等周毅山问什么,她先开口说事儿:“疫症散了,是不是该回去了,您现在可是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瞥了阿容一眼,周毅山道:“跟我拽这些,云木珠到底怎么回事?”
“很明显啊,她肯定认得你,你肯定不认得她,而且也认得的还不是安亲王。”阿容心说这多明白,还有必要问怎么回事
“我是在军帐大营里睁开眼来的,从来不记得自己拿本名见过她。算了,随她去,既然说到了回卫朝,也是时候回去了,先准备着等长青伤势好了再启程。”周毅山其实并没有太在意云木珠的事,最多是有几分疑惑而已。
“行。”阿容应了声就想起身走,但是周毅山叫住了她。
这回周毅山叫的就不是“声声”了,而是:“小楼,以后不要再以身犯险了。”
“好。”应了这声好,阿容就笑着说还有事要忙,然后不待周毅山反应这来就溜到门外边去了。
这说有事要忙的人,却在门口碰上了肖校尉,于是很自然地停了会儿聊了几句,却没想到她这笑说几句在周毅山心里发了什么酵。
“小楼,我该拿你怎么办?”周毅山叹了一声,一想着回京就是婚礼,他胸口就堵得慌。再加上那纸赐婚旨意,他就更堵了。
眼下的情况是,让他放那是肯定放不下的,但是留又留不了,周毅山深深地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契机,而且他觉得机会应该就在眼前了。
这时门口的阿容又是一声笑,笑声明亮得像太阳照在小溪里的浪花上,灿烂的感觉让人眩目。
周毅山听在耳里,心中不由得一动,然后看了眼窗外的大片蓝天,不远处渐渐地起了乌云,看来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