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了想阿容又说:“要不试试,能不能成总要试过了才知道。”
她是想啊,这时代啥东西都古怪,就说丹药就古怪死了,所以说不定青霉素还真有用。嗯……针剂,阿容眉眼动了动,开始她无限的联想了。
看着阿容陷入沉思,谢长青就知道她可能想到什么了,也不去打扰她,而是和姚承邺说起话来了:“姚二……”
“二哥”姚承邺瞪着谢长青,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吼道。
不搭理他,谢长青继续说道:“京里的情况还稳吗,三王爷那儿也差不多了吧,准备了这么些年,他该有动静了。”
闻言,姚承邺不屑地答道:“屁,你消息不灵通,三王爷已经被镇压了,钟碧微削发为尼了。你是在寒单又不是在世外,怎么半点儿消息也不通”
“他倒是心软了。”谢长青忽然有些不大理解,在钟碧微身上,周毅山表现出来的包容和耐心实在很耐人寻味儿。
“你也奇怪啊,全天下的人都奇怪,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赶紧想想怎么把我治好了吧。要没有我,你们俩下半辈子可就没着落了。”姚承邺这时特得意地说出这句话儿来。
这就是医药分家招来的后果了,从此以后连云山就不再享受官面儿上的拨款了,不过谢长青可没在乎过这件事。连云山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每年光是卖出去的丹药就够盆满钵满的了:“你不看好这件事?”
瞟了谢长青一眼,姚承邺说:“谁说我不看好了,医馆的事是我在办,以后我可是你们的财主,你们可得好好捧着我,我要出事了,谁来当你们的散财童子啊”
眯眼看着姚承邺,谢长青心想皇帝这可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便宜,姚承邺办这事儿可不就是稳稳妥妥地在做连云山的财主:“皇上近来还好吧?”
别有深意地一笑,姚承邺摇头说:“不好,海棠天天闹,皇上最近不堪受扰,镇日见了海棠就绕道。她成天闲得慌就嚷着要出宫,皇上能让,臣子们也不能让啊,所以皇上只能绕着她走。”
“你们卫朝的皇后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卫朝的女人都善解人意,柔软得跟棉花一样吗,怎么你们的皇后可以这样”云木珠忿愤了。
这下两人又扫了眼云木珠,谢长青正想说什么,阿容忽然说:“长青,还是不行,看来只能用药炉来炼丹药了。”
于是谢长青连忙答应了:“好,用丹药也一样,你别愁眉苦脸的。”
其实阿容倒是有法子,但是提取中草药的有效成份在卫朝实在很难以实现,她左思右想还是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只好罢休:“嗯,二哥,你这段时间先服些丹药养养,我和长青一定会炼出解药来的。”
“我信你们,再说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别着急,以后回了连云山慢慢来也一样。”姚承邺其实更多只是来看看阿容的,至于解毒倒只是次要的了。
自打姚承邺和云木珠来了,阿容就有事儿干了,天天捧着药典和附骨寒的方子寻思,通常看看药材,辩证药方子就通过一天。要不是谢长青看着她,估摸着都能到废寝忘食的境界上去。
到年关时肚子圆滚滚的跟球似的,看着都让人揪心,阿容是动也不想动了,抱着本书就能坐一天。可是谢长青却每天督促着她走动,两孩子在阿容肚子里,生产肯定会有些难度,这时候不多动将来就更难。
“寒单最近好像挺多人患风寒,听陈药令说挺严重的?”阿容侧着脸问谢长青,要是她不问谢长青准能一个字儿也不跟她说。
点头说是,谢长青又道:“所以才不让你出门,染得厉害,这几日渐有报病亡的消息,冬前连云山送了批药来,好在没断了药。风寒要是不传染只是普通病症,要是传染开就是重症了,这几天我和陈药令想了不少法子,总能起效的。”
其实阿容更想说,如果是病毒引起的只怕不好轻易痊愈,想了想她说:“这里离扬子洲不远,要不让人把我们用剩下的那批青霉素弄过来?”
“管用吗?”谢长青问道。
“再对症不过,一般说来十二个时辰就能见好,倒是风寒转入肺才麻烦了。”阿容想着,要是转了肺炎应该也治得好,只是她始终不知道抗生素对这个时代来说是福是祸。
见阿容这般笃定,谢长青立刻着人去安排,好在确实是离扬子洲近得很,要不然就叫远水解不了近渴了。这一趟云木珠自靠奋勇去押解,说是她知道怎么避开离国的暗哨,免得到时候药在路上就被断了……
阿容和谢长青一想这样也是,所以放飞了传信儿的青鸟儿后,云木珠去启程去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