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来看着谢长青,阿容止不住笑地指着他说:“咱们俩儿这样可真像唱榜样戏儿,‘相公且坐,风吹雨淋多辛苦,劳碌奔波多不易,但请为妾惜贵体’,‘娘子也请坐,柴米油盐也辛劳,里里外外都是你……’”
这还没唱完,谢长青也跟着笑了:“鬼灵精”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了长青园里,一进园就见云木珠在徐少南对面儿坐着,那场面真叫一个让人不忍心看。徐少南惯也是温儒的一个人,这时被云木珠缠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赶紧上前一步,拽了云木珠为徐少南解了围:“云木珠,你别拽着谁都说事儿,你当谁都能轻易见着皇上呢。”
“可是他自己说他经常进宫的,我也没说要跟他去啊,只问问他最近好不好呀。”云木珠见是阿容,当然就不再关注徐少南了,而是把注意力放回了阿容身上。
见这情况,阿容把孩子抱给了谢长青,让他一手一个抱进屋里去睡觉:“你安置他们俩去睡觉,我去劝劝你那救命恩人,总是救了你一命,咱们也得救救她。对了,现在天闷热,夜里不要捂得太紧,出了汗容易感冒。”
这时徐少南赶紧上前来抱了一个,谢长青说:“我注意着,你早点回来用晚饭,到时候过了点儿饿了又得难受。”
这话说得徐少南直捂嘴笑,阿容瞥了徐少南一眼说:“好,总得把她劝住了。对了,长青啊,少南的终身大事儿也该好好思量思量了,总不能让他打着光棍为连云山办差事吧”
让你笑,阿容说完一甩脑袋就和云木珠进侧屋里去了,留下徐少南在那儿笑也不是苦也不是,最后干笑着看着谢长青说:“爷,这事儿您不必操心,我自个儿计较。”
阿容怎么把云木珠劝好的谢长青不知道,只知道阿容和她谈过话后,云木珠就不再嚷着去见周毅山了,反而是踏踏实实地在山里待了下来,还要求跟着黄药师学用药。
一听这个黄药师就吓着了,他可接不住这位,最后只能安排在钟药师那儿,毕竟人云木珠也是一国王女,总不能随便打发了。
次日里起了,诸位药师们就齐聚在甲九三三,那种着寒罗菜的田里正开满了白中泛紫的小花,有开花的也是半含着花蕾的,自然也有花初谢结了小小的种子的。
这正是适宜观察的时候,各位药师且不待说,各自找了合适的地方开始察看,阿容和谢长青找了个地方蹲下,两人各自细细看过了后,两人眼里的忧色更加重了:“声声,看来这事儿真是大得很。”
“民以食为天,如果吃的都出了问题,那药的事儿都得先放一边,好在这两件事算是一件事。”阿容开始觉得自己久没犯的头疼又跑出来了,揉了揉额角,果然回连云山就是无限循环的找事、问事、解决事。
这时诸位药师们也看得差不多了,大家往一块儿一坐,各自都说不出话来了。说是医者有父母心,他们自然是想得够大够远的:“这样下去会出大乱子的,我们现在得确定一下全景朝……不应该发文去各国一块问问,这可不仅仅是景朝的事。”
“是这么个道理,爷,这官面上的事儿那就靠你了,我们只能埋头管管田间地头的事儿。多年不管种植药材了,但愿我们这些人都还没忘。”
互相交流过后,药师们各自散去,大家都有各自的安排。谢长青得去写呈文,阿容也不打扰他,她忽然想起了温房来,温房因为各种原因,相对来说是与外界完全隔绝的,所以要去温房里看看,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温房还是当年为了培育灵乌而建的,花了大笔的银子砸在上头,这些年一直种贵药稀药,回本后也算是挣了不少。因此温房这几年也扩建了,专司种植在外头不好生长的贵药稀药。
趁着孩子睡觉的工夫,阿容快马到了总房,正巧见了徐少南:“少南,要没事儿领我去一趟温房,这几年不回怎么觉得哪哪儿都有点变化,我连去温房的路都找不着了。”
“夫人这边走吧,正好我也没什么事。”徐少南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旁人吩咐了,然后就引着阿容往温房里去。
七弯八拐到了建在总房后头占了半片山坡的温房,阿容又被震撼了,当年是震撼于它的华丽奢侈费钱。现在还是一样,那耗费得乘五十,因为徐少南正在跟也说温房的五十个,大小不一……
太败家了,做为连云山的当家主母,阿容觉得自己肉疼了,但等看到温房里的东西时,她就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