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她在尴尬,谢长青遂笑道:“既然来了就在山里多待些时日,下个月正好有药师论坛,大家就一块商量商量,至于请教就太正式了。声声常说三人行必有吾师,大家各有长处短处,互相习学罢了。”
这可算是解了阿容的围,不过一听怎么感觉这回的药师论坛她可能会被围观啊?
和各药师碰面结束后,阿容就开始想,到底草瘟是什么,如果是草木之间互传的,得潜伏多少年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而且几乎是同一时间达到了这样的程度。
虽然各地严重程度不一样,但为什么前年去年没发现……好吧,前年去年她一直在养自己的小伤,没太注意到这些上去。
回了长青园里,两小娃儿正在那儿“嗯嗯啊啊”,七个多月的孩子刚能发出一些无意识的音节,有时候阿容还能听出类似“姆妈”的音节。她倒知道这是无意识的,可把谢长青高兴坏了,还指着俩孩子说他们会说话了。
“长青,黄地生是找着了,现在得思量着怎么配药,上古药书上写的萃炼方法有些奇特,怎么也不像我们现在能办得到的。”阿容一回想上古药书上那萃取方法就觉得要在现代倒是很简单,在卫朝会很麻烦。
闻言,谢长青说道:“书上不是也写了,直接以汁液相同份量融合喷洒即可吗?”
点了点头,阿容说道:“写是写了,可后头也写了,损一半缓一倍。”
“声声……”
这一声听着可有点儿无奈,阿容连忙问道:“嗯,怎么了?”
“咱们能不能别在晚上谈论这些,你一回山后脑子里就尽剩下药了”谢长青见她这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药,就没点儿别的,不由得心生感慨,他这娘子果真是嗜药如命的。
于是阿容顺利想歪了,不谈这些,那就干点什么呗。咳……于是她主动了,翻身压在谢长青胸口,任由自己的发丝撩在他脸上,看着谢长青皮肤微微地抖动,阿容遂玩得更高兴了。
再于是,被挑拨被压了的某人气儿不顺了,这****可正谓是强风急雨摧得花开,阿容也最终意识到自己想歪了,这是个杯具啊,华丽至极的杯具
次日里起了,阿容终于是没法儿去管药啊草瘟之类的事儿了,她一睡睡到中午,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再一看自己颈上手腕上全是红红点点的痕迹,不由得脸一红:“谢长青,你发什么疯。”
正在屋里处理事务并顺理看着俩孩子的谢长青一听,遂不明所以地看了阿容一眼,见阿容正看着手臂上的点点红痕瞪眼,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特无良的一笑,谢长青说道:“声声,这可是你自己撩起来的,不能怪我。”
“呸,不怪你怪谁,我今天整个就不能出去见人了……等会儿,你不会是故意的吧”阿容特妖娆地爬起来,捱到谢长青身边儿说道:“最近忙里忙外,你是不是觉得被咱冷落了”
也许是阿容笑得太嚣张,谢长青就瞪了她一眼:“洗漱了吃午饭去,大白天的你就不想点正经事。”
说到正经事,正经事在阿容洗漱完刚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来了,传话来的是徐少南:“爷,东埠那边连天阴雨发了畜疫,几乎所有家畜都染上了。”
东埠是卫朝以产畜类出名的地方,卫朝的大部分家畜都是从那儿出的苗,要东埠发了畜疫就意味着今年的畜苗质量会大打折扣,而且面临着明春可能畜苗紧张的事实。
人病了要管,禽畜病了也要管,而且这事可大可小:“还指着明年靠它们来产油,怎么这一下就发了畜疫,不是一直有预防吗?”
“有些小的畜场向来不顾这些,可不就是从小畜场里传染出来的,这一染整个东埠差不多全染上了,现在已经不让从那儿出畜苗和畜肉了。”徐少南想,这就是从前阿容好念的那句话应验了——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可真是事儿要来,怎么预防都没用,阿容寻思这下可真闹大了,在这方面卫朝也太产业化了,这一发出来怎么防都迟了
再迟也要想办法,这草瘟的事儿还没算完,畜疫又出来了,还让草瘟带来的影响雪上加霜了,连云山的家果然不好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