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我有些激动的晃动着身躯,奈何身子被固定的死死的,只能泛起一丝丝的水花,水位越来越高,已经达到了我的脖颈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费力的喊道:“都他么给我出去!”
“老大。”我的双眼不自觉的浮上了一丝朦胧。回想起跟李松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心中百感交集,我哽咽的说道:“别进来,你要帮我报仇!7号的事,还需要你去做。你不能这么自私!”
李松没有说话,而是慢步的走向了我所处在这间房子的门口。
“我小时候尊老爱幼,上学的时候尊师重道,毕业的时候谦虚受教,老子听话了半辈子。今天,就自私一回!”
砰!
我看不到,但我却知道,李松将门踹开了。我的双眼被泪水和鲜血侵占了高地,脑袋越来越蒙,模糊的视线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要不是管子中的水滴落下,我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生机。
李松肯定是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他疯了一般的跑到了缸边,试图将我手上和腿部的绳索打开,但也不知道是谁绑的,用的是绑猪的那种死扣,我曾经试图脱困过,但无济于事,本想告诉李松别白费力气,但无奈的是,我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只能感觉到李松似乎在做这样的事。
他突然松开了我的手,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笑着想道,李松终于走了,救我无果,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我不怪他,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哀伤!
我只是在想,我的父母,我将近两年未曾谋面的父母,他们得知我死去的消息,是否会难过,伤心,痛不欲生。
我不孝,小时候淘气,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经常惹老师生气,弄的爸妈经常给老师送礼,好不容易上了小学,越发的变本加厉,用剪子绞女同学的头发,用鞋带将同桌的脚和蹬腿绑在一起,每次都惹得老师火冒三丈,初中的时候,更加过分,早恋,联合同学演出英雄救美,没成想却被老师发现了,回到家里被爸妈狠揍了一顿,高中的时候,跟那些狐朋狗友在厕所吸烟,被政教发现请求不要告诉老师未果,竟然联合同学威胁政教,大学可算是好了一点,毕竟是警校,教官也不惯你毛病,算起来,我也就是在警校的时候,没被爸妈操过心。
我苦笑着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鲜血布满脸颊。
我最亲爱的爸妈,祝你们晚年幸福!
砰!
在我认为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
耳边传来一阵翁鸣的声音,那砰的一声,似乎是斧子一类的东西砸在了缸上,水流瞬间降下去一些。讨央东技。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但眼皮就跟被101粘上了一般,费了好大的劲睁开眼睛看了看。
竟然是李松!
他没走,手中多了一把斧子,看那大小,应该是胖子之前用过的那把。
原来,李松离开,是因为解不开困住我的绳索,选择用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将缸破开。
我突然响起了一个典故,李松变成了司马缸砸光……
接连几次碰撞之后,缸的侧身被砸的稀巴烂,碎裂的缸渣刺痛的扎在我的身上,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但额头的血液不停的往下流,失血过多让我再一次陷入到无意识的状态,我隐约间发觉,额头处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应该是李松为了减慢血液流淌的速度,用衣服遮住了额头。
我的耳边再一次响起了砰的一声,水流瞬间从我的胸口落下,直到脚部,我的身体突然脱离了地面,应该是李松将我抱了起来。
我昏沉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侧脸说道:“老……老大,快走……有炸弹!”
说完这话之后,我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意识,整个人彻底的昏了过去。
在我昏迷的前一刻,唯一认知到的,只是一阵剧烈的轰鸣。
炸弹爆了!
………………
我是死了吗?
我的双眼睁不开,耳边一阵翁鸣,不知道身在何处,地府?
我从未想过地府竟然这么黑,比起阳间来说,地府的贪官好像更多啊,连盏灯都没有。
不过也是,人都死了,还浪费资源干嘛?
“飞子?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