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说道:“你猜我之前在想什么。”
我哪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孙娜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笑着说道:“在想我?”
“说正经的。”孙娜白了我一眼,我苦笑着说道:“这怎么就不正经了?”
“”孙娜直接无视了我,她兀自的说道:“老大应该告诉过你,我为什么要当警察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我也想过,孙娜至今没有告诉我过她当警察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她曾经和李松聊过和我之间的事,而李松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娜嗯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一直都在想,我当警察,是否真的能抓到谋害院长的凶手,说实话,以前的我,很有信心,我认为所有罪犯都不会逍遥一世,早晚有一天会得到法律的惩罚,可现在,在最近这段日子里,发生了这些事之后,我突然开始怀疑我的决心,它动摇了,飞子,我担心我坚持不住。”
孙娜的语气越来越轻,怕是说到了她的心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想了一下,说道:“我跟你的心情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家庭要比你好上一点,我当警察,无非是因为小时候崇拜那一身代表正义的警服,可时到今日,我突然发现,我走的这条路,到底对不对?罪恶好似永远都消除不净,我到底有没有足够的信心,在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可是你知道吗,孙娜,就在今天,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桂林方面,给我来了个电话。”我的确不想再一次提起那件事,但孙娜的情绪有些紊乱,我必须让她摆正心态。
孙娜知道我曾经跟桂林方面联系过,她急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将马野告诉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孙娜,她听完之后,久久不能平静。
良久。
孙娜说道:“中国自有法律初始,便号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随着时代的变迁,实力,财力,人力,都成为撼动法律威严的不安定物,到了今日,这三样东西更是能撼动法律的公平公正公开性,中国有多少警察我不知道,有多少烈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孙娜,只要穿着这身警服,就一定会捍卫法律的尊严,群众的安全,祖国的荣誉!”
我听着孙娜的话,心头一颤,这个身材孱弱,看似弱不经风的女孩,内心深处竟然要比我想象的更加坚强,我甚至想过,如果把桂林的事情告诉了孙娜会不会让孙娜原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堡垒变得更加脆弱,但我发现,我错了,错的很离谱,我只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孙娜是个女人,她很脆弱,但我却忽略了,她是女人不假,更是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我们曾一同在五星红旗下宣誓,我们曾一同歌唱着义勇军进行曲,我们曾为身上的那身警服而自豪。
风吹雨打,寒霜酷暑,腊月寒冬,不论时代如何变迁,社会如何混乱,这个世界上始终都需要有人来维持那已经快要被泯灭的正义和公道。
如果全中国的警察都有一颗为祖国为人民无私奉献的精神,中国何愁不昌?倭寇又岂敢窥视我华夏泱泱大国!
我拉起孙娜的手,死死的握住,“最近一段时间,我不能在来看你了。”
孙娜没问我为什么,而是看着我,点了点头,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清晰的知道,她爱的男人,所做之事,全部都对的起良心,对得起自己。
我担心孙娜的身体,临走之前还找到了她的主治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很年轻,她告诉我,孙娜的情况比较稳定,要比预想的情况好上很多,一切正常的话,最多三个月,面部就会恢复到正常状态,如果留下疤痕,很有可能要继续留院治疗一段时间。
我道了谢,回到病房跟孙娜准备道别。
临走之际,我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孙娜几句,孙娜笑着说我真啰嗦,我回道:“那肯定的,咱这可是亲媳妇。”
“切,你都没跟我求婚,不许叫媳妇。”看看,孙娜将我跟她说的那件事记得死死的,啥?什么事?不就是那天我告诉她,只要她好好接受治疗,出院之后,我们马上结婚。
我是认真的。
听着孙娜的话,我笑着说道:“那你可得好好治疗,争取早日出院,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孙娜点了点头,她说:“你发放心吧,你也要注意安全,别替我担心,我没事的。”
“好。”我滑动了轮椅走到了门口,“我走了。”
孙娜没回我,而是在我快要离开门口的时候,她说道:“飞子。”
我停了下来。
她说道:“在欲望的城市里,你是我最后的信仰!”系肠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