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保安室出来之后,米兰的脸色始终不太好看,我安慰道:“别想那些不合实际的东西,抓紧一切时间破案,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我知道。米兰当警察的年头比我长,经验比我多,但她终归是个女人,女强人也是女人,多愁善感是他们的天性。
米兰微笑着对我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她苦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庄每央扛。
米兰告诉我:“如果咱们通过现在这条线索追查下去,找到了使用记忆宫殿这种方式来杀人的凶手,但却对他无可奈何,该怎么办?”
我沉默(www.19mh.com)了,我不得不承认。米兰所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但一直不敢说出来的话。
我们只知道这一切都是7号在背后作怪,我不相信上面那些领导会对此毫不知情,学府世家死亡八人的事情都传到了省里,网络上的舆论甚高,各种论坛各种帖子都快要刷爆了,但为何没有人管?
前来成立专案组的省级干部,竟然和7号的人沟壑一气,要不是国傲的人发现的及时,我们的处境将在一次陷入绝境。
能熟悉运用记忆宫殿,并且用此方法来杀人的凶手,一定在7号有着不低的地位,这样的人要是出事的话,7号不可能坐以待毙。
我知道,米兰为了不影响我的心情。她的话说的很隐晦,如果要是我说的话,我只担心,我们所有一切的努力,到头来全部都是白费心思。
“走吧。”我拍了拍米兰的肩膀,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就够了么?
米兰点了点头,便和我离开了学府世家。
在当今这个社会上,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心理疾病。有的不明显,有的显而易见,所以,就诞生了心理医生这种职业。
他们是脑力活动者,挣的钱很翘,几十分钟,一个小时就能收入上千元,有的更是上万,他们能窥视别人的记忆,当然,只是概括性的窥视,对于人脑海中所想的一切都是不知情的,只是通过催眠,达到与放松状态下的患者进行沟通的目的。
松山市是二线城市,心理工作室还是比较多的,李松和萧宇航去了城南,我和米兰去了城北,这两个地方比起城西城东,相对来说,要发达的多,基本上有钱人都将家安居在这里,心理工作室也不少,差不多几里地的距离,就有一家。
我先是通过情报部门调取了松山市城北所有心理工作室的地址,随后便和米兰一家一家的找了过去,这职业虽然挣钱,但挣钱的人还是少数,进了七八家,基本上都是门可罗雀,相谈之余,有的心理工作室一个月能有一位患者就算不错了。
城北一共有二十八家心理工作室,要比城南多出几家,我和米兰脚速快,找了两个小时便找完了二十七家,只剩下一家,位置有点远,在车上的时候,我让米兰先睡一会,到了地方我在叫她。
米兰合上眼之后,我打开导航,根据提示开车前往最后一家心理工作室。
城北虽然发达,但依然有老城区没有开发,不是说这里穷,而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全部都是些老人,他们不缺钱,不喜欢门对门的住楼房,找个人聊天都费劲,只喜欢待着一出门,左邻右舍都是老熟人的四合院,起初政府打算强制拆迁,一是为了美化城市,在一个,因为这边的房子的确年头太久,住下去容易出事,但这些老人根本不搬,拆迁队来过几次,所有老人都窝在家里,根本不让你施工,久而久之,政府就放弃了这片土地,等着有机会才能拆迁。
最后一家心理工作室就在老城区的一栋筒子楼里,到了地方之后,我叫醒了米兰,刚一下车就看见院子里围着不少老头老太太在那说着什么。
我和米兰对视一眼,便走了过去,隐约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你们说说,这老李头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有了个窝,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是啊,那几个儿女,没他么一个孝顺的,就知道拿嘴说,一个月一个大子都不给老李,那么大岁数了,还得出去要饭。”
“别说这没用的了,人都走了,咱们这些老邻居一家凑点,给老李下葬吧。”
听着周围人此起彼伏的喧闹声,我不由得皱了皱眉,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一群白眼狼,老一辈人家里人多地多,为了能多下点粮食,每家都是好几个孩子,生那么多有什么用?临了老了都没个人赡养,寒了心,走的也就早了。
这种事跟法律无关,赡养老人虽然也被列入宪法当中,但并不明确,就类似这种儿女不养活老人的事,在这个社会上还少吗?我都屡见不鲜,说实话,都听的有些烦了。
但我又不能抓他,充其量就是批评教育,到头来,人家压根右耳进左耳出,你说那些话在人家眼里,就跟放屁是一样的。
什么叫世风日下?道德沦陷的社会,这种事,都已然成为了一种时尚,大多数人跟风效仿,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