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重的事情,还有很多。
梁药不再开口,只是走下高楼,然后便不见了踪影。
今日一战落败之后,朝风尘要做的事情,他便不会插手,不管以后的局势发展成什么样,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把那些香火情还完了。
那些情意,欠下的时候糟心,还得时候就很洒脱了。
梁药离开之后,朝风尘便到了那座小院门口。
只是还没有走进去,枯槁老人便从那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朝风尘,扯了扯嘴角,“愣着做什么,下一步怎么办?”
从北海结识他开始,朝风尘这是第一次觉得他有些意思。
他看向远处某地,轻声道:“入皇宫,谈生意。”
枯槁老人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不等他来找你?”
朝风尘说道:“筹码少些,姿态摆低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可你要得也少。”
朝风尘说道:“是的,所以我这生意谈不成,我就不太开心。”
……
……
春雨了无痕,只留下一些湿意。
从宫门进入皇宫,这是一件怎么看都有些傻的事情。
而且就这样走进去,一定会引来许多侍卫。
只是当一身白袍的朝风尘和枯槁老人走入皇宫的时候,这里就只有一个面目狰狞的中年男人。
裴厚。
他腰间悬着一柄随处可见的御林军佩剑。
看着这边,他神情平淡。
朝风尘说道:“没有想过,太平城里还有些用剑的人。”
在太平城里,从帝师徐芽开始算起,便有了三个剑修,一位朝暮一位春秋,一位登楼。
就连延陵的洛阳城里,都没有这么多剑修。
所以大余有一座剑山,好似看起来,总归是有些用处的。
裴厚说道:“你是剑士,境界似乎不在登楼?”
朝风尘淡然道:“春秋。”
裴厚感叹道:“果然剑士的杀力,要比剑修强横太多。”
朝风尘摇摇头,“不是这个道理,只是我比较强而已。”
这句话不管谁用什么语气来说出来,所表达的意思多是嘲讽,枯槁老人听着这句话,却是不这么以为,他知道朝风尘和朝青秋的关系,自然知道他这么强,很正常。
但是旁人应当会觉得不是这样。
裴厚养心练剑二十年,自然不会这么想。
他看着朝风尘,认真道:“我想跟你学剑。”
他裴厚的剑术早已经是大余无双,他的剑道境界亦是跟着提升不少,现如今已经是朝暮境的剑修,可以这么说,要是给他足够长的时间,他能够走到一个更高的高度,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可以说这世间有资格做裴厚地老师的,不会太多。
或许是就是那几个登楼,外加一个朝青秋?
说不清楚。
朝风尘看着裴厚,感受着他的那些剑意,直白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裴厚说道:“至少我站在你这边,陛下会对剑山有些好的观感。”
朝风尘说道:“你知道的,这件事一定要成。”
剑山决不允许有儒教或者道门入主大余,也不会许大余被灭,由延陵或是梁溪主政。
裴厚想了想,然后说道:“那需要你去谈。”
朝风尘摇摇头,“不是我。”
“那是谁?”
几乎是下意识的,裴厚开口问道。
朝风尘笑了笑,“等一等就知道。”
——
有个腰间悬剑的年轻人,戴着斗笠在春雨之中走进太平城,等到雨停之后,便到了皇城脚下。
他仰头看着那座巍峨宫城,笑道:“一剑而已。”
而与此同时,有个女子御剑走过千万里,朝着太平城而来,在他后面,有个青衫年轻人,御剑紧跟不舍。
只是御剑的女子心情不太好,御剑前行的同时,大声喊道:“李扶摇,你能不能快一些!”
在身后很远的李扶摇无奈答道:“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