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吃痛,他停了下来,用那种醉汉独有的涣散目光看了我好一阵,忽然脸一冷,抓住我的手腕先是一捏再狠狠丢开,从我的身上翻下来。
明明得到了松绑,可是我的眼泪却突兀掉了下来。
没错,我是痛出眼泪来的。
因为他刚才抓住的那只手,就是受伤了的那只。
急急忙忙移开离他远一点,我望了望自己的伤口,原本只是青肿的手腕上,忽然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就像深色的巧克力酱,逶迤盘旋着。
这时,颓然坐在一边的男人顺手抓起茶几上一瓶矿泉水拧开,提到自己的头上就淋下去,抹了一把脸之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说:“马上到我家。”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丢到一边去,掏出一沓钱递过来说:“服务费。”
余惊未定,我没伸手,而是跌跌撞撞想要站起来。
谁知道,那个男人,却自自然然地伸手过来拉开我的衣领,作势要将那些钱塞进我的胸衣里面。
我腾一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又是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见我避开,他忽然冷冰冰地说:“不要钱的?难道你们夜总会的女人都廉价到了免费的地步了?“
我的火气终于蹭一下上来了。
又是后退了一步,我觉得自己安全了,这才冷冷地呛回去说:“这钱你留着买药吃,我不需要。”
被我这样一骂,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他盯着我说:“你打了我?”